卡片分类法可以用于网站或应用的导航、信息架构等项目，也可以用于文档、电子书籍的结构整理或是文件的分类管理等。

一、卡片分类法定义

卡片分类法（Card Sorting）是指让用户将信息结构的代表性元素的卡片进行分类而取得用户期望的研究方法。

卡片分类法

卡片分类法主要是对碎片化的元素进行归类，使之形成分组的具有包含关系的信息架构。

二、卡片分类法适用类型

卡片分类法在信息化产品上的应用，一般用于以下类型的项目：

1. 网站或应用的导航、信息架构

2. 文档、电子书籍的结构整理

3. 文件的分类管理

三、卡片分类法操作步骤

卡片分类法实际操作步骤大致如下图所示，下面我会具体讲解每一步的具体操作方法：

卡片分类法操作步骤

1. 确定目标

首先要明确你想要使用卡片分类法解决什么样的问题，即你所面临的问题的解决，卡片分类法是不是一个最优的解决方案，卡片分类法特别适合用于解决那些子级信息元素庞杂，同时设计者又不能确定每个子级信息元素明确归属于哪一类，甚至可能连如何进行分类都不能确定的情况。

比如网站要进行重构，总共可以分为多少个大类？哪些版块应该归为一类？哪些版块应该独立出来哪些版块应该进行合并？

或者要新设计一个应用，我应该如何确定一级导航和二级导航？哪些信息需要独立出来？

对于子级元素庞杂混乱的项目，适合用卡片分类法

遇到这些类型的项目时，卡片分类法就是特别适合的解决方案。

而大的信息架构已经确定且分类合理，只是不确定一个小功能如何添加进大的信息架构中，就不适合使用卡片分类法。

单个功能加入信息架构不适合卡片分类

或者产品信息元素特别少，只有寥寥几个主要功能的情况下，也不适合使用卡片分类法。

只有有限信息元素的产品，也不适合卡片分类法

只有确定了信息元素的数量适合进行卡片分类，且希望通过卡片分类法，能够厘清信息元素相互之间的逻辑关系，形成一个完整且清晰的信息架构的目标前提，才能够接下来开始正式进入卡片分类步骤流程。

如果连自己要实现的目标都不清晰就稀里糊涂地使用卡片分类法，那就是本末倒置，毕竟卡片分类法本身只是一个工具，而工具是要为目的服务的。

2. 确定信息元素

确定信息元素

接着是上一讲，在确定了当前的项目适合使用卡片分类法以后，接下来就需要确定需要进行分析的信息项卡片了。

确定需要进行分析的卡片一般遵循如下原则：

1.  尽量不要把父级项和子级项混在一起。

不要把父级项和子级项混在一起

卡片分类法有一个重要的步骤就是确定分组群簇，群簇名也就是父级的定义甚至可以交给被调研者自己完成，这个后面会讲到，在卡片设计时尽量把颗粒度固定在一个层级上，有利于分类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如明确“商城”、“婴儿用品”、“洗护用品”三个信息项之间有明确无误地包含关系，则需要对卡片做出调整和筛选。

当然读者到这里可能有一个疑惑就是：“我本来就是需要卡片分类法帮我确定某些信息项的逻辑关系呀，如果我明确知道他们之间的包含关系我为什么还需要卡片分类？”，对于完全不能确定相互之间是否有父级子级包含关系的信息项，就可以一起放入卡片，最终一般是可以通过分析推导出他们之间的逻辑关系的。

2. 信息项卡片数量不能太少。

这个上一讲已经提到过，如果只有有限几个元素，则没必要进行卡片分类法，只需要进行简单的用户调研即可。

3. 信息项卡片不要选择颗粒度太细的层级。

在信息项卡片的选择上，需要对颗粒度进行规范和定义，把颗粒度聚焦在有十几到几十张卡片的层级比较适合，被调研者在这个卡片数量范围内比较容易集中注意力和发挥逻辑思维能力，不建议把信息项颗粒度事无巨细地拆分细化到非常琐屑的层级，这样对被调研者和分析者都会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毕竟我们是需要卡片分类法来对我们的设计做验证或提供信息参照，而不是完全按照结果去设计产品。

4. 卡片名称要描述清晰，定义清楚，没有歧义。

伏尔泰曾说过：“要是你想与我交谈，那请先对自己的用语下个定义。”

要确保自己和被调研人群在同一个频道说话，并且是在说同一件事情。

如果觉得卡片名称可能比较难以理解或可能会让被调研人群产生迷惑，请在卡片名称下添加这个卡片名称的具体描述。

3. 选择合适的卡片分类法

选择合适的卡片分类法

卡片分类法在用户调研领域有很多具体的操作方法，形式上也有多种，按照分类方式不同可以分为：

1. 封闭式

封闭式分类法是指发起人预先设置好卡片分组，要求被调研者把所有卡片按照自己的理解放入预设好的分组下的分类方法。

封闭式方法适合于产品已经预先确定了大的信息架构的情况下，或者发起人明确知道信息项应该属于哪些分组的情况下使用。封闭式方法的好处是目标明确，对于验证自己的推论或设计的情况下，让分析结果的分类在和自己预设的分类相同的基础上再进行比较。

封闭式分类法

封闭式方法最好预留一个“其他”分组，以防止用户在无法把某个信息项合理归入预设组时随意放置而导致影响样本准确性。

2. 开放式

开放式分类法是指不预设分组，让用户自行决定所有信息项应该有几个分组以及分别归属于哪些分组的分类方法。

开放式分类法适合于那些发起人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所有的信息项属于哪些分类群簇，且不确定到底应该有多少分类群簇的情况，这种分类法适合于产品尚处于筹划阶段，连功能点和业务范围也还没有确定的项目，这种分类法的分析结果一般不是用来做设计验证，而是用来作为产品信息架构参考，为设计产品信息架构打好基础。

开放式分类法

而这种分类方法的分析结果也往往能够带给发起者惊喜，发现隐藏在那些信息项之间的非常隐蔽的逻辑关系。因为脱离了发起者预设分组的羁绊，被调研者往往能够更加关注卡片相互之间的逻辑关系。

4. 选择参与分类对象

接下来就需要确定参与卡片分类调研的人员了。

选择参与分类对象

对与参与卡片分类调研的人群，还是有一定的要求的：

1. 与卡片分类法所服务项目有直接利益关系的需要尽量排除。

卡片分类法所提供的调研结果是要服务于所属项目的，所以如果把参与项目的开发、测试、产品等相关人员包含在调研里，这些人群会因为自身的利害关系而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分类方法，从而影响结果的客观公正性。

在样本数特别大的卡片分类法调研里，可以谨慎地选取有限数量的利益相关人群，因为数量少而不大会对结果产生严重干扰。这个比例需要严格控制。

2. 逻辑思维能力极差的人群需要尽量排除。

因为卡片分类法需要被调研人群具有较强的逻辑思维能力，最终结果才能比较符合客观现实，如果邀请的都是思路不清楚，逻辑混乱的低素质人群，那不但会有极大概率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会影响整个项目的推进。

3. 与卡片分类法所属项目完全没有交集的人群需尽量排除。

虽然卡片分类法的每张卡片的名称下都要求尽量附加详细的解释信息来说明当前卡片代表含义，但如果所属项目比较抽象复杂，这时候如果被调研人群是完全不同行业或没有任何使用体验，也可能会影响到调研结果的准确性。

比如要分析一个区块链产品，而调研对象是街上随机招募的游客人群，则结果可想而知。

因为我自己所处行业的关系，我一般在做卡片式分类法时，更倾向于找跟项目无关的交互设计师或产品经理朋友。

以上几点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注意实施，就会在选取被调研人群的时候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

5. 选择卡片分类：线上/线下

现在终于进入对于卡片分类来说最重要的环节了，那就是：进行卡片分类。

进行卡片分类具体操作方法可以根据项目实际情况分为以下几种：

1. 线下场景现场调研。

线下场景调研操作步骤如下：

预订一个会议室：

预订会议室

预订会议室或使用专业的用户调研室是为了让调研被控制在一个相对封闭，不容易被外界影响和干扰的空间内进行，如果是开放的环境，周围的不参与调研的无关人员可能会干预影响被调研人群的逻辑思考过程，另外被调研人群也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来深入思考分组的合理性。

邀约被调研人群 ：

邀约被调研人群

被调研人群名单确定后，发起调研邀请，尽量让被调研人群在同一时间参与调研，一方面可以避免反复解释项目背景和元素描述，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证每个被调研对象的接收信息一致。

制作卡片 ：

一组卡片制作

卡片一定要采用统一规格、质地、颜色的卡片纸。

如果条件限制无法保证所有的卡片规格、质地、颜色都完全一致，也要最低限度保证每个被调研对象拿到的那一组卡片的规格质地颜色一致，以避免因为材质不同而对用户造成心理暗示，从而影响用户的判断。

我在进行卡片分类法调研时，一般采用同色的便利贴，使用便利贴的好处是不容易被气流和人为干扰，同时不影响重新调整，方便统计。

我不是很建议发给每个被调研对象多种颜色的便利贴让用户根据分组不同自由选择不同颜色的调研方式。

避免让用户自己选择

不同颜色卡片代表不同分组因为卡片分类本身就是一个不断调整、不断打破原来的思维定势的逻辑推理过程，如果让用户一开始就选择不同颜色代表不同分类，一方面会导致用户思维固化，另一方面也不方便及时修改。

准备与被调研人数相应份数的卡片，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可以由调研发起人自己准备好卡片，如果时间比较紧张可以把所有卡片项写在黑板上让用户自己填，但这样就存在一个样本可能会被污染或损坏的情况。

每张卡片标注名称，标好编号以便后期统计：

这种方法的好处是可以在调研开始前，对项目的整体情况和信息元素做细致而详尽的解释说明，这样被调研人群存在疑问可以现场解释，并能尽最大可能地了解用户在做出某个选择时的想法和逻辑思考方式。

让参与者开始卡片分类：

参与者开始

卡片分类所有准备工作都完成以后，组织者就可以宣布分类开始了，组织者可以在被调研对象身边观察被调研对象的分类行为并进行简单记录或视频记录，同时可以为被调研对象答疑解惑，解释一些名词的具体定义，但切记千万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干扰被调研对象的分类行为。

如果被调研对象做出了一个大大超出组织者心理预期的分类行为，或可能暗示着被调研对象对当前卡片名称定义产生误解的分类行为，组织者可以当场询问被调研对象的行为动机和行动原因，如果是一种比较独特的思路，组织者可以把这种思路记录下来，但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干扰用户的选择。

如果是被调研对象对卡片名称的定义产生了误解导致，可以当场重新解释卡片名称的定义，直到对方明确理解为止。如果发现多个被调研对象都做出了类似行为，那么就要当场纠正更新卡片名称定义以避免歧义。

线下卡片分类调研结束：

在所有被调研对象都明确表示自己的分类已经完全合理，不需要再调整的情况下，组织者就可以宣布调研结束了，然后可以口头或以物质形式对参与者表示感谢，然后请被调研对象离场。

被调研人群离开后，组织者首先要在每组卡片上标明是哪个被调研对象的分类结果以方便后期追溯，然后对每组的现场拍照存档以供后期调研分析。

线下卡片分类调研基本上就是以上组织和参与方式。

2. 线上调研

线上调研可以继续细分为线上简单咨询和简单统计工具和专业工具三种。

A. 线上简单咨询

这种方式比较随意，一般是通过在线沟通软件把自己的意图、目标、卡片项、分组要求发送给被调研对象，然后从被调研对象那里收集反馈结果。

优点是适合于非正式的场合且可以大撒网，然后选择符合标准的答案来作为样本。

缺点是需要同一个个被调研对象具体沟通细节，沟通成本较高。且反馈答案五花八门，难以把卡片分组结果标准化。

B. 简单统计工具

可以使用图标制作工具比如Visio、在线图表工具如迅捷思维导图，或者简单的Excel表格。

用在线绘图工具进行卡片分类

在使用这些工具的时候，一定要把卡片选项事先明确输入这些工具，以保证结果的标准化。

C. 专业卡片分类工具

专业在线卡片式分类调研工具现在有多款，我使用最多，觉得最方便的是Optimalworkshop，因为它不但提供了在线调研工具，还能够直接对调研结果进行分析并给出专业结论。

Optimalworkshop

注意，这里说的专业工具仅指进行调研所使用的工具，而不是指最终分析的专业工具（如EZSORT）。

Optimalworkshop提供多个线上调研工具和数据追踪工具，卡片分类只是它提供的功能之一，这个工具分免费版和收费版两种，免费版允许招募10个被调研对象，收费版可以招募更多，但如果只是想要验证一个信息架构，那么使用免费版已经可以基本满足需求，如果是要进行全新的不预设立场的调研，那么收费版还是物有所值的。

在进行线上调研之前，首先你需要预先设置好开始前的所有准备环节，Optimalworkshop之所以好用是因为它基本考虑到了所有的前置环节的详细说明，包括公司LOGO、调研题目、调研目标、调研描述等等，填写好所有这些信息以后，基本上只需要发送一个链接给对方，对方就可以开始分类工作了，基本不需要额外说明。

卡片分类准备工作

在调研开始之前，如果你想对被调研对象的一些属性进行进一步的分类和分析，你还可以设置前置调研问卷。

卡片选项

可以从外部导入，也可以手动添加，如果担心卡片名称定义不够清晰，还可以填写卡片名称的具体描述信息，确实非常贴心。

卡片分类法操作步骤

在设置所有的前置选项全部完成以后，就可以把链接发送给被调研对象了。

被调研对象在点击链接后，进入卡片分类操作界面。这个操作过程非常简单易用，只需要把左侧卡片栏里的卡片拖动到右侧工作区，然后再进行分组即可完成，完全是所见即所得（WYSIWYG）方式。

拖动卡片进入操作区

对卡片分组分组完成后，点击“Finished”即可完成当前调研。

卡片分类组织者在收到足够的样本数后（免费版为10份），就基本完成卡片分类调研工作了。

这种线上卡片分类调研工作的优势是组织成本低，基本只需要组织者一个人就够了，相比线下方式，更加机动灵活，而且可以比较自由地选择可用样本，基本不存在样本可用问题。

但缺点就是如果前期准备工作不足，或卡片命名定义不清楚，被调研对象很难快速与组织者沟通解决，可能会存在因理解偏差导致的分析不准确的情况。

所以说，好的工具能够事半功倍，帮助我们快速解决问题，但工具始终是工具，不能太依赖工具，因为最后使用工具的是人，而享受最终成果的，也是人。

6. 信息整理分析

不论是通过线上还是线下方式，在收集到符合要求的卡片分类样本后，就可以开始进行信息的整理分析了。

信息整理分析

首先我们获取了一张原始数据图表：

曾负责的一个项目卡片分类原始数据

其中CardName纵列是原始卡片，每个Sort列是每个被调研对象的对相对应卡片的分组归属数据。有多少个被调研对象，就有多少个纵列。

原始的数据可以依据卡片矩阵相关度和群簇分析两种方式进行处理。

A. 卡片矩阵相关度

卡片矩阵相关度主要是用来查看用户倾向的卡片分组情况和分组命名情况，可以直接根据量化结果找出最佳的卡片分组方式和卡片分组的最佳命名，或者作为卡片分组和分组命名提供非常有用的参考。

一种最常用的相关度分析方式就是卡片-分组名矩阵归类，这种方法是把原始卡片作为纵轴把所有的被调研对象曾经列出的分类名作为横轴列出一个矩阵，然后把用户的选择以百分比标示出来，当然这种方法适合于开放式的，未预设分组的卡片分类法：

卡片-分组名矩阵归类

另一种相关度分析方式是卡片间相似度分析矩阵，依据用户的分组情况得出各卡片相互之间的相似度，这个分析结果很难直接拿来作为分类依据，但一般可以用来作为信息架构的重要参考资料。

卡片间相似度分析

B. 聚类群簇分析

聚类群簇分析因为需要专业的群簇分析算法和相关专业知识，所以一般采用专业分析工具来完成这个工作，如EZSORT（这个工具是我以前在eBay的前同事Paul Fu博士和董建明博士设计的），或者前文提到的Optimalworkshop在线卡片分类工具，也提供了专业的卡片聚类群簇分析功能。

EZSORT卡片分析工具

这种聚类群簇分析有两种主要的分析方式：完全一致方法（Actual Agreement method）和最优合并方法（Best Merge Method）。

前者重视各卡片之间的差异性，只要有差异就分别列出。

完全一致方法

后者重视相互之间的一致性和同源关系，部分一致就归入一类。

最优合并方法

这两种方法因为目标不同，侧重点不同从而在进行信息架构分析时各有不同作用，一般都是要结合这两种不同的方法共同分析。

以上就是卡片分类法的信息整理分析工具和方法，有了这些原始数据，我们就可以依据它们来完成我们的信息架构工作了。

7. 归纳整理信息架构

信息整理分析完成后，我们就可以根据得到的结果基本推导出项目的信息架构。

如果是开放式卡片分类分组名未确定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通过卡片-分组名矩阵归类法找出最适合的分组名，可以通过卡片间相似度分析矩阵得出卡片相互之间的或紧密或疏离的关系。

通过聚类群簇分析可以对照分组名找出适合的分组数量，因为卡片之间关系越疏离，则从右侧分叉越早，卡片之间关系越紧密，则从右侧分叉越晚，最紧密的几张卡片之间甚至没有分叉。从这种树状结构中就能基本看出卡片之间的逻辑关系。

群簇分析

如上图邮轮项目中“系统设置”和“我的行程/个人消费记录/个人信息维护”这4张卡片，究竟是需要分为两组，还是合并为一组，则需要根据现有分组数量、需要分组数量等因素综合考虑。

通过综合参考上述分析结果后，基本上可以给出符合逻辑关系的，符合用户心理预期的信息架构。

8. 应用于实际项目

把符合用户心理预期和实际逻辑关系的信息架构应用于实际项目中，还需要根据项目需求、App本身导航形式等因素综合考虑，如果App导航是采用OTA在线旅游预订平台那种较常用的瓦片式导航，那么可以允许存在较多的分组，如果采用底部导航栏导航，一般来说不应超过4个导航分组。

卡片式导航应用于实际项目

就这样，卡片式分类基本的流程和详细介绍就是这样，下篇文章会以以前实际操作过的的一个邮轮上使用的App导航分析为例，使用我们前面介绍的所有流程步骤来实际展示一下卡片式分类法的实际操作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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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来自Unsplash，基于CC0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