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人：Richard Buchanan

译者： UCD翻译小组，Jingle

背景

COINs2010:第二届Collaborative-Innovation-Networks年会，由萨凡纳艺术与设计学院、麻省理工学院，韦恩州立工程学院协办。年会官网http://www.coins2010.com

Richar-Buchanan:前卡内基梅隆设计学院教授，现任教Weatherhea管理学院。

COINs闭幕主旨发言：聚焦设计与管理 （节选）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做过许多次KEYNOTE演讲，但之前从未在同一时间同时做两个会议的KEYNOTE，这是一个挑战。

当我被邀请到COINs，起先我并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被邀请来，后来我渐渐的发现了——这也是Melissa的建议，我应该来这里——并且，我同时也发现了COINs和Ethos的联系。将这两个会议结合到一起是个很棒的挑战。我虽然有过很多关于软件和工程的讨论，但这样想并不只是从GEEK的 角度；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虽然我不是设计师，但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参与过许多解决设计问题的事情。于是，我就想该怎么把这些东西结合起来。我发现我从未尝试 过的是：解释为什么我走到了管理学院这一步，而这是和这两个会议非常相关的。所以，我就从讲述我的个人故事开始，也许这个小小的故事会与你们、这个会议的 主旨产生共鸣。

我是Weatherhead管理学院设计管理与信息系统的教授。这是一个很笼统的说法，在商业的环境下。等等，我们不是商学院，我们是管理学院，这是不同的。非常的不同，请听我解释，让我告诉你我怎样走到这里。

关于视觉设计、工业设计、交互设计，服务设计

我的职业是从芝加哥设计学院的Visual Communication Design, Industrial Design开始的。后来我到了卡耐基梅隆（CMU），将这两个领域进行了结合，因为CMU有很高水平的视觉传达和工业设计，在那里我们探索出了新的领域Interaction Design——我们这个时代非常具有实践意义的第三个设计领域。CMU建设了，也许不是第一个，但是是最早的Interaction Design专业。我对此感到十分骄傲。必须要了解的是，Interaction 从对 information和 communication的关注而来，这本是属于Graphic Design的范畴，或者更确切一些 Communication Design。Bill解释Interaction Design的一种方式是：将 Information Design 中符号学的沟通信息与Industrial Design理解的 whole body experience 结合起来。 他是对的，此外Interaction Design 需要其他设计形式的参与，不同的是这些设计形式发生了变化：之前是Graphic Design中的关注timetables的叫做 Information Design的一小部分，它骤然放大，信息是连接我们的“流”，是人们交流的媒介，超过了所有其他的限制。 而whole body experience在这中间的角色很复杂。我在CMU和其他许多地方的经历是，大多关注基于电脑屏幕的flatland。他们认为人机交流是通过interfaces，注意interfaces这个词，你只能在两样东西facing each other的时候才能用interface，而要让他们facing each other，就必须是 things。但是如果这样想，假设人并不只是things，而是别的；我们很复杂也很丰富，值得另一种的尊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将interfaces转变成纯的human interaction。我们说transaction of people，我们说human interactions of people。我们从flatland出来，电脑界面只有当它作为对交互的支持时它才是有效的。所以说 Interaction Design是学习如何将人与人通过媒介连接起来。打个比方，我们现在正在通过这个话筒、这个灯光、这个空间进行交互，我们在通过这些环绕在我们周围的媒介进行交互，这就是我认为whole body experience重要的地方。

我们从flatland走出来，当然还有很多人在做这个，但整个设计的主要问题在另外的地方。我们在CMU和别的地方做的interaction并不只是与电脑交互，虽然在CMU也有一个专门的HCII在做这方面，但大多数interaction不是关于电脑交互。人机交互只是我们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当你开始意识到我们可能设计人在各种情况下的交互，帮助人们建立联系，不是偶然的。考虑我们怎么聚到一起、建立联系。当你这样开始想的时候，就到了另一个领域，其中一个是我们最近叫Service Design。事实上，三四年内前我们在美国有了第一场Service Design的年会。Service Design被带到了世界各地，不久前我在远东接触的一个项目，是日本人主持的，很有想法，很好的项目。

关于Collective Interaction和Design Management

然而Service Design也只是我们试图拓展的Interaction的版图的一部分，当我越深入实践Interaction，我发现我不只关注individual interaction，我越来越对collective interaction感兴趣。我们怎样在群体中，社区中，组织中交互。所以我最近在CMU设立的一个课程叫Design Management and Organizational Change。这个想 法是这样来的，我们有学生为匹斯堡设计了一个极好的项目，非常精彩，他们去市政厅演示了他们的项目，政府顾问和市长对项目十分赞赏，邀请了学生共进晚餐。 席间市长悄悄的和一个学生说：这是个很好的项目，但是它永远不会被实现。学生很吃惊，为什么做了出色的项目却不能实现。学生回来以后讲了这个事情。我们意 识到我们需要做更多帮助学生准备好在组织中的交互能力。于是就有了我之前说的课程，也许是比许多商学院里更好的MBA课程。当我把阅读清单给其他商学院的同事看时，他们很震惊，设计师可以读这些并理解？我保证可以！这对我非常重要。当我研究Collective Interaction， 研究如何帮助学生融入组织，做越来越多的相关项目，我意识到也许这里有其他的挑战是设计需要面对的。比方说，有个项目是帮助澳大利亚重新设计税务系统；税 收，这可是个大项目，至今还在进行中。还有一个是关于邮政服务，这是很典型的交互案例。当我越接触这些项目，与商学院、管理学院的同仁接触，我意识到我们 有很大的挑战，也许是我们要进入的下一个热点。对我来说，我在Weatherhead管理学院已经有五年了，也许现在正是时候，所以我涉足了一些以design和sustainability为中心的领域，并且我们也在教MBA学生理解并实践design。请仔细听这里的区别，因为这包含两个目标。一方面是对运营组织的人，让他们理解Communication Design、Industrial Design是什么，理解产品设计，至少认同这些的价值，这对运行的很多层面的提高是有好处的。但这方面有些太传统了，我去那些以design和sustainability为主的领域并不主要做这些，我去那里教一种新的学生。事实上，20%的新近MBA学生有设计背景，我们的目标是30%-35%。我的PHD学生也有Service Design的背景。关键是：用Design Thinking改变组织的行为方式，哦，这真是个够大胆的想法！这是很大的挑战，所以我一直在研究视觉传达设计师，工业设计师，交互设计师；他们的知识结构，有什么样的理念、方法。他们所理解的能不能应用到这个新的情境中。

设计新解

现在design、business、management这些概念结合到一起正是热点。怎样把这些整合到一起是个问题。我并不热衷表面的结合、设计的工具化，或以错误的目的应用设计。我认为设计有超出通常认知的价值。我在寻找一个桥梁，因为design这个词并不是一个足够好的桥梁。抱歉，虽然对我们来说是好词，我们知道它的潜能，丰富性；但是坦白的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他们听到这个词并错误的解释它。所以我想，什么词解释的、传达的更有效？管理者和组织者有什么样的概念正好反映了我们对design的理解？一定是有共通的。最后，这个词确实出现在我脑海里，是个有趣的词。它本身包含很多意思，有不同的理解和解释，我告诉你们，你们也会误解。这个词是entrepreneurship。这个演讲的主题是Design Entrepreneurship，design和management的聚合。我想解释一下什么是Entrepreneurship，给它下个定义，你们告诉我是否符合了你们对design的理解。Entrepreneurship is invent a new idea, and develop it into innovation, then brings benefit to an organization, and people serviced by the organization, innovation and disposition。我们传统的对设计的观念，discovering ideas, working out product complications。Design Entrepreneurship这就是我对这个词的解释。有时候人们认为entrepreneurship指创立小型企业，不是这样，它指在任何一种组织开始新的idea和可能性，有时候是新的企业，有时候是在已经存在的组织中。相信我，有许多组织都想进行新的尝试，不光是为了盈利。

设计的主流

这里有个似是而非的是你必须理解的：大多数在管理学院、商学院的学生并不都那么聪明，他们很不错，只是他们知道的也许并不比你们多。有趣的是，近现代的设计主流，一个是engineering，他们努力制造出好的产品。Engineers也认为他们做出了产品。事实上不是，他们做了一部分的产品。因为他们的产品还不足以直接提供使用给人们。Engineering解决了产品的logic, usefulness，而usability和desireablity不是engineer关心的问题。所以说要engineer做出整个产品是有问题的。因此一般来说我们会结合psychologists, ethnographists, designers和engineers。

从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第一个最大的设计主流是engineering， 而第二个主流是management本身，从二十世纪的开端，开始探索管理和组织的理论，试图设计更合理的组织形式。我读了很多文献，你知道，当你进入一个危险的未知领域，你必须努力去搞懂它，所以我读了非常多，我不断从中发现的是Design Thinking。在management中，对design的解释有很多种，但相同的是：让组织变得更好。

第三个主流是我们都熟悉的Design Arts，包括Graphic Design, Visual Communication Design, Industrial Design, Product Development, Interaction Design, Service Design ,System Design。这些叫Design Arts，我把它们并列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分支是专门的学科。

坦白说，现在许多的组织里是engineer主导的，比方HP。但现在也有一些组织把design和design thinking结合起来，我很认真的研究过他们，所以我在这里重申entrepreneurship是进一步表达design这 个意思的词。所以如果你想在这个世界上促成改变，一个方式是去了解组织是如何运作的、怎样创造组织、改变组织。因为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组织来说“敌人”这 个词的意思就是组织的失败。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是“组织”，对不起，不是飞机汽车，不是电脑。没有组织的存在，很多想法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当我在 和我的MBA学生讲design的时候，我是这样教的：我解释什么是Contextual Research，怎么写Brief，你有一个初步的想法，怎么样评估它，发展它，做原型。可当我和其他人讲的时候，我这样说：我在探索辩证的艺术。我们在一起工作，合作，所以需要辩证的艺术。猜猜我们在什么地方进行这样的探索？在管理学院。二十世纪末期，一个新的研究领域：small group dynamic。在你们MIT， 还有别的地方，研究我们怎么样联系到一起，怎么样对话，怎么样合作。“辩证”是其中一个用到的词，但根本是，我们怎么样将拥有非常不同想法的人聚到一起， 交流，通过寻找共同点，完成合作，达到目标。而设计师有很大的潜力做为一个激发者，让不同观念、背景的人坐到一起，交流。不同的人之前的交流可以说是Wicked Problem， Wicked problem的意思是：价值观在本质上有争议的问题，不是偶然的有争议，不是有时有争议，而是在本质上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结果可能就是一个适应不同价值观的开放的真理。设计师处理这样的问题，通过辩证的方式。

结语

最后我想这样来结束我的演讲，我们对设计的目的感到困惑，为什么要设计？什么时候不应该设计？我们怎么知道设计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对我来说，是为了人的尊 严，我们能做什么来维护尊严？将人作为人来对待，而不是东西，用户，或者别的什么。并且我认为，尊严是找到在世界上合适的位置并不要越位。我现在有很多工 作，全市要做决定的事情，都充满了困难。一个是有三个组在做的临床病人及家属的体验项目，我们和全球性的组织合作，和地方性的社区大学合作，我们还和现代 艺术博物馆合作，所以有盈利组织，有非盈利组织，甚至还有政府组织。所以说我对组织的兴趣并不只是商业性的组织，这也是Weatherhead致力的方向：不要关注是否是盈利的组织，我们只是解决问题。而且Weatherhead对非营利组织怎样运作是十分关心的。在商圈里，有个概念似乎是有问题的。人们感到困惑为什么要建立组织，做企业。有些人说是为了创造盈利。我要说的是，要击败这种观点可是个大战役。即便在我们Weatherhead， 也有很多学生认为做企业是为了盈利，我想这是近二十年来承袭的观点，主流思想如此。事实上，在有关管理和组织的文献中有这样的观点：建立组织的目的是为人 们提供产品和服务，满足他们的需求和兴趣。赚钱？是否赚钱是衡量组织的方式，是获得资本的途径。有些组织错误的理解了认为赚钱是终点，不，赚钱是方法。所 以我们在这里，辩证的探索维护人的尊严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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