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穿戴:致我们触手可及的未来?
本文梳理了智能穿戴大事记、发展轨迹、演化史、市场竞争、未来的三大趋势、以及智能穿戴中最大问题:个人应用生态。
就像人类追寻自己的起源,往往会痴迷于同一个场景——《2001太空漫游》中那只把骨头抛向天空的猩猩。
若干年后,会不会也有一堆“硅基生物”站在科技这座神圣的丰碑之下感慨它们的降生?
它们纪念的或许不是1947年贝尔实验室研制出的点接触型锗晶体管;
不是1958年杰克·基尔比研制出的第一块集成电子器件的原始芯片;
不是1971年英特尔研制出的第一块个人微型处理器 Intel 4004;
而是2012年谷歌眼镜的发布,它们宣誓了一个新族群的到来。
从此那个虚掩的互联网世界就彻底向它们敞开了大门:它们不再被拘束于网络、不再被囚禁于硬件,它们无孔不入来到每一个人身边,色诱、渗透,采集他们的生物数据然后装聋作哑为了实现“最后的觉醒”。
不管这种“觉醒”有没有可能,又会在多久之后实现;那一刻之后它们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流水线上的奴隶,它们有了一个统一的称呼——第一代通用型“智能终端”,这个世界对它们几乎不设防。
上面的场景是不是很有一种科幻小说的质感,虽然我们拿不出这一群硅基生命要革命的证据,但2012年确实因为Google Glass的诞生开启了“智能穿戴设备的元年”。
在随后的几年中,谷歌、三星、苹果、Facebook前赴后继投入智能穿戴设备领域,感慨于智能眼镜领域水深莫测,智能手表反倒异军突起成为了各家争相入局的试金石。
由于Apple Watch在智能手表上独领风骚,智能手环再一次被发现。
但手环本身的局限性限定了它的溢价空间,头显就成了顶级玩家的拿手好戏。
过去的这七年,我们目睹了Google Glass走向平庸、Oculus借体重生、Magic Leap神话破灭、HoloLens艰难转型、AirPods高歌猛进……而在此之外智能手表众筹明星频出、儿童手表欣欣向荣、小米手环价格亲民、华为IoT姗姗来迟。
不同于那些昙花一现的头显设备,可穿戴市场的入门领域硝烟从未散去。
近年来那些靠谱不靠谱的可穿戴产品几乎完成了从头到脚的覆盖:
一些规模不大的创业公司押注智能手表,柔性屏智能钱包,可以追踪呼吸、心率、睡眠质量、压力的智能内衣,配备骨传导耳机的头部可穿戴设备;
莫说三星开始造鞋,就连小米都开始打起了智能珠宝的主意。
和“元年”时期的氛围一样,部分巨头或买断或跨界正在尝试将自己的品牌势能嫁接到智能穿戴领域,大把的创业者和设计师却另辟蹊径开始在各种奇装异服上尝试各种奇思妙想;而智能手表、智能手环等传统项目依旧还在时尚和科技之间摇摆不定。
要么顶住压力艰难生存,要么托庇于巨头俯首称臣,这是大多数创业者的宿命;只是无论哪一种选择都需要时间来验证。
虽说2013年前后那一拨疯狂的创业者大多已经退场,对智能穿戴野心勃勃的投资者竹篮打水、对智能穿戴颇有兴趣的消费者悔不当初;但智能穿戴却从未淡出我们的视线,尤其是当智能手机领域的那一拨“热钱”开始变冷,投资者和通讯厂商开始向智能穿戴领域迁徙的时候,智能穿戴又一次披着“万物互联”的皮回到舞台中央。
而这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早期的穿戴设备还停留在健康管理之上;但随着人工智能、边缘计算、区块链等概念的出现,创业者们讲故事的水准越来越高,产品本身多了智能化和个性化的说辞,这也就给万物互联埋下了伏笔。
当然,智能穿戴不等于万物互联,前者只是后者诸多应用场景之下的一种。
按照应用场景来分,万物互联大致可以分为三种:
- 以个人为单位的智能穿戴;
- 以家庭为单位的智能家居;
- 以城邦为单位的智慧城市。
更大场景下的万物互联也不是没有,但在这里我们不予讨论。
对于依附个人而存在的智能穿戴,它的完美体验是形成一套隶属于个人的“微型私域网”;就像一层“胎膜”模糊了现实和虚拟的界限,虚拟世界可以对现实需求做出反应,而现实也能感知虚拟世界的逼真反馈。
不过,在人类无法把自己的“思感”彻底上传到网络,又或者人类已经掌握把网络世界“具现”的手段之前,虚拟和现实之间就始终会有一层隔膜;为了防止两个世界的互相影响,仅仅只凭个人的自制力和道德是不够的,互联网立法和监督势在必行。
扯远了,回到当下在智能穿戴为个人打造的这一身“胎膜软甲”之下,它更像是人类五感和四肢的延伸,能够帮我们穿梭于虚拟和现实之隙。
但这只是智能穿戴显性的一面“赋能”,在它把每一个人变成“小超人”之后,还有一个隐性特征——随时随地记录个人数据。
这些数据有些百无一用,有些至关重要,而且在或短或长不同的时间维度也有可能发挥不同的功用;这就要求它们同时具有判断性、安全性、保密性和相对智能的访问和被访问条款。
而这些数据又将被收集整理存放于私域数据库,方便我们归纳、读取,建立网络人设和从事社会活动。
但在智能硬件足够成熟之前,我们还有必要和智能穿戴来一次“亲密接触”。
一、智能穿戴大事记
智能穿戴是什么?
- 唐僧的九锡禅杖、敖丙的万龙甲、猴子的金箍都是。
- 八戒的九齿钉耙、哪吒的火尖枪、李靖的宝塔不是。
严格意义上来讲智能穿戴更注重的是象征、防护和沟通;并不是说它就人畜无害,只是它在自己的职能范围内对于使用者几乎有求必应。
还有一点就是智能穿戴的使用频率可以渗透到日常,能够提供更高质量的使用体验。
也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智能穿戴还只是原有物件的升级和替代产品。
智能穿戴发展至今,其品类无非以手腕为中心的watch类(包括手表、腕带、手环、戒指等产品)、以头部为中心的Glass类(包括眼镜、头显、头带、耳机等)、以脚踝为中心的shoes类(包括鞋、袜、护膝等),以及智能服饰、书包、拐杖、配饰等各类非主流产品。
虽然业界习惯用2012作为智能设备穿戴元年的标志,但如果把手机也看做一种智能穿戴设备,这个概念早在40年代就已经出现。
- 1940年,贝尔实验室造出了第一部所谓的移动通讯电话。
- 1973年,摩托罗拉公司工程技术员“马丁·库帕”发明世界上第一部推向民用的手机。
- 2007年,乔布斯用一部iPhone重新定义了智能手机,还顺便开启了智能手机“中心化”的移动互联网时代。
更何况比谷歌更早的智能穿戴设备也不是没有?
2009年,Fitbit第一代计步产品Fitbit Tracker问世,作为芯片夹测量计它可以记录移动距离,移动脚步数量,卡路里的消耗量以及身体的活跃时间等数据。
2011年,Jawbone以Up健身手环系列正式进入可穿戴设备市场,但因其体验糟糕迅速下架。
2012年,Jawbone发布了新版本的UP手环,其独特设计受到市场欢迎 ,然而没法无线同步成为用户抱怨的一个地方。
2012年4月,Pebble在Kickstarter上发起众筹,其手表能够与iPhone和Android手机配对,并显示电话、短信等信息。
直到2012年4月,谷歌宣布该公司开发拓展现实眼镜Project Glass项目,谷歌在其社交网络Google+上公布了命名为“Project Glass”的电子眼镜产品计划。
Fitbit Tracker相对原始、Jawbone经常跳票、Pebble的影响力不如谷歌,而这或许就是Google Glass拔得头筹的缘故。
2014年3月,谷歌为智能手表打造了一套全新智能平台Android Wear。
2014年4月,Google Glass正式开放网上订购。
2014年7月,Google Glass正式开放直播功能。
2014年7月,小米发布旗下高性价比的小米手环。
2014年9月,苹果发布了其旗下全新产品Apple Watch。
2014年9月,摩托罗拉发布智能手表Moto 360,搭载Android Wear。
2015年1月,谷歌叫停Google Glass的“探索者”项目。
2015年1月,微软发布其首个不受线缆限制的全息影像互动设备HoloLens。
2015年2月,Pebble第二次众筹Pebble Time,总金额为2033.9万美元。
2015年6月,Fitbit正式登陆纽交所,成为第一家上市的可穿戴设备公司。
2015年9月,Moto 360 二代在国内发布,Android Wear正式落地中国。
2016年5月,Jawbone转让无线音响、停产智能手环。
2016年9月,Nike和苹果联名发布深度合作版Apple Watch Nike Plus。
2016年9月,以阅后即焚闻名的Snapchat更名Snap并推出其新型智能眼镜Spectacles。
2017年2月,巴菲特投资集团旗下珠宝企业Richline宣布推出智能珠宝品牌Ela。
2017年7月,曾经的智能手环巨头Jawbone由于产品创新力不足,长期面临财务困境,最终进入破产清算程序,倒在独角兽前进中的炮灰之下。
2017年7月,Google Glass升级为Glass Enterprise Edition版本重新上线,定位于企业服务。
2017年9月,Apple Watch Series 3发布,新增蜂窝网络版本。
2018年3月,谷歌宣布其于2014年推出的智能手表操作系统Android Wear正式更名Wear OS。
2018年8月,跳票多年的Magic Leap One开卖,因为宣传影像和落地产品落差太大一度大跌眼镜,随后还遭到“VR神童”的怒怼。
2018年9月,Apple Watch Series 4 发布,在加大表面屏幕、提升系统性能同时,又加入心率检查、跌倒检测与 SOS 紧急求助等功能。
2019年2月,微软时隔三年重返巴塞罗那,没有手机、不讲5G,只有一款混合现实产品HoloLens 2,定位为一个产品端+Azure云+定制化解决方案的垂直场景应用型产品。
2019年3月,华为与GENTLE MONSTER官宣,推出智能眼镜Huawei-Gentle Monster Eyewear。
2019年5月,交互科技公司Rokid发布新一代MR眼镜Rokid Vision,在连接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移动设备后,可实现3D视频、AR游戏等诸多功能。
2019年6月,位于深圳的 Dexta Robotics发布了集成动作捕捉和力反馈功能为一体的机械手套——Dexmo 力反馈手套。
2019年8月,华为发布一款基于微内核的面向全场景的分布式操作系统鸿蒙。
2019年8月,新加坡政府表示将为每个公民提供免费的Fitbit Inspire HR。
当然,这中间从不缺少那种惊为天人的概念原型和异想天开的初代产品,诸如:智能情趣用品EFEELINK、智能头箍BrainLink、鼓点T恤ElectronicDrumMachineT-shirt、太阳能比基尼SolarBikini、社交牛仔裤SocialDenim、卫星导航鞋和可佩戴式多点触控投影机。
二、智能穿戴发展轨迹
虽然Jawbone的Up系列健身手环甚至比Google Glass更早看到了可穿戴领域的趋势,但由于Jawbone手环系列硬件品质一直跟不上用户需求,终究于5年之后停产。
但世界另一端的小米却没有嫌弃手环的市场太小,科技含量太低,它以79元的性价比成为大多数人的智能硬件入门级产品;小米手环复制了小米手机之上的成功,但也终究把自己绑在了性价比的战车上,成了小米往智能珠宝领域发展的魔障。
虽然Pebble早在2012年就已经在Kickstarter上亮相,“第一次”定义了方形智能手表,也先后两次受到过不同程度的关注;但它却一直活在Apple Watch的阴影之下。
的确,Apple Watch的发布时间并不算早,而它本身提供的功能也并没有多特别,但关键是Apple Watch背后有iOS的强大用户生态;这也是Pebble Steel、索尼FES Watch、谷歌Verily Study无法企及的。
一方面在手表领域大杀四方,另一方面在耳机领域一马当先;而AirPods的成功也是与苹果本身是分不开的,在AirPods发布之前,苹果就已经在着手消灭3.5mm的耳机插孔;有着苹果这把大伞的呵护,索尼WF-1000 XM3、BUTTONS Air、谷歌Pixel Buds都只能仰人鼻息。
虽然Google Glass号称智能眼镜领域的开山之作,但其还是受限于使用体验不够成熟而自寻烦恼;反倒是Snap的智能眼镜Spectacles经过一代的教训变身成“太阳镜”在时尚领域大放异彩。
而在头显领域,经历过Oculus的创始人危机和magic leap见光死的闹剧、索尼PS VR、HTC Vive挤破VR泡沫之后,微软Hololens 2开始全面拥抱垂直场景应用市场。
在这个过程中,索尼没有绝对意义上成功的产品、三星一直在陪跑、谷歌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小米一鸟在手、苹果百发百中、而华为姗姗来迟。
智能眼镜有一定的难度、智能头显的进入门槛太高,因此不少玩家都集中在手表、手环和耳机之上;虽然说智能穿戴领域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先来后到之分,先发者可以标新立异、后发者也可以以势压人;但不管它们有何种优势,能够熬过市场考验、被用户广泛接受的产品才有存在的价值。
三、智能穿戴演化史
综上,从最初只能计步的Fitbit Tracker到最近将适配手机、平板、电视、智能汽车、可穿戴设备等多终端设备,基于微内核的面向全场景的分布式操作系统鸿蒙,智能穿戴在这十年里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
虽然智能眼镜遭遇重挫、智能头显还在牙牙学语,万物互联的那扇大门还未彻底向我们敞开,但我们似乎已经能够窥视到未来世界的一面:智能穿戴设备正在帮我们“连接”未来。
而这个过程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可以根据不同产品出现的时间阶段和意义把它们分为四代。
第一代:传统穿戴
智能手机作为所有穿戴产品中后来居上最成功的那一个,它成功的把个人购物、阅读、娱乐,社交等需求汇聚在一块“小小的屏幕”之中。
但随着智能手机发展到瓶颈,智能手机“去中心化”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主要议题:我们要根据不同的使用场景打造最适合的穿戴设备,而不是把所有的解决方案都放在手机这个篮子里。
在这里我们第一步关注的自然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穿戴设备,像手环、手表、眼镜、耳机、鞋子、袜子、头显……这一类几乎没有认知负担的。
我们要做的不是如何让它们更智能,而是让不断提升它们的应用智能。
第二代:万物皆可智能
第一代传统穿戴设备的渐进式创新毋庸多言,第二代是要尝试把我们意料之外的穿戴产品智能化。
在这里衣服、帽子、手套、围巾、戒指……万物皆可“点化”。
由Janao Denys设计的可穿戴设备Cocoon,它既可以是普通帽子,也可以使用内置耳机和可控LED使您自己进入独特的理想光线和声音保护区。
由哈佛大学合成生物学研究所(Wyss)领衔开发的“短裤”不仅能适应各种不同的地形和速度,还能“拉扯着”使用者走路跑步。
第三代:感官修复&增强
第三代穿戴设备已经不再局限于普通人的普通需求,它可以为部分特殊人士提供超常体验,又或者能够帮助体能和体格的健康发展。
卡内基梅隆大学研究人员开创的新方法制作出电子皮肤贴片,ElectroDermis能够像贴膏药一样贴在身上。
卡内基梅隆大学的贺斌教授带领其研究团队与明尼苏达大学合作,成功开发出第一款非侵入式的意念控制机械臂,能够连续跟踪随机运动的计算机光标。
第四代:虚拟现实
- 第一代穿戴设备还处于耦合的阶段
- 第二代穿戴设备则是在找寻最优解
- 第三代穿戴设备是在尝试弥补和延伸个人潜能
- 第四代穿戴设备则是在试图创造一个虚拟世界
在这里我们有可能基于第二代的最优解、给第三代赋能放大个人知觉,然后在第四代模糊虚拟和现实的边界。
至于还有没有第五代,到那时我们有可能凭借一个戒指、又或者任意一台穿戴设备随时随地穿梭于虚拟和现实进行各种逼真度体验;更有甚者,所谓的穿戴设备有可能浓缩成纳米级别的“芯片”被直接植入人体。
四、必争之地
第一代穿戴设备想必已经没有创业者的生存空间,我们虽然没有能力直接跃进第四代穿戴设备,但第二代和第三代穿戴设备却可以同时进行。
而在第二代和第三代穿戴设备这里,我们也并非毫无头绪,有着这么几个关键生态位是可以深度挖掘的。
第一:指环
在现代人的生活场景中,有哪一种穿戴设备是最不可或缺的呢?
- 手表?
- 眼镜?
- 还是耳机?
- 不,是戒指。
戒指作为一款形式大于价值的穿戴设备,它是情侣、夫妻之间必不可少的;而为了适应新时代的社会需求,戒指有必要强化自己的存在感。
当然,也不是说加上一个显示屏,让戒指变得臃肿就是唯一的解决方案;对于戒指这种体积受限制的穿戴设备来说,传感器、特定场景记录才是它所需要的。
第二:内衣
虽然智能穿戴火起来之后,各种情趣内衣就层出不穷;但在解决这种内衣的数据安全性之前,对健康和体征的记录和输出才是我们最需要的。
与其一步登天把它变成情趣用品,不如退一步让它停留在个人管家之上。
第三:纹身
早在2017年,麻省理工学院就曾发表过“变色纹身”研究,同样是用三种纳米级的生物传感器代替纹身墨水注入皮下,能监测 PH 值。
2019年,德国科学家开发出一种特殊的“纹身墨水”,能够随着人体内的葡萄糖、白蛋白和 PH 值的变化而改变颜色,而这些颜色的变化可以让患者和医生实时监测糖尿病和肾脏疾病等慢性疾病的情况。
第四:镜片
2019年,哈佛大学工程科学应用学院(SEAS)的研究人员开发了一种自适应的超透镜;由于超透镜和人造肌肉技术的突破,这种仪器不仅能够完成实时对焦,而且不像传统的球形透镜那样体积庞大。
当然,指环和内衣的智能穿戴化依旧成本不高,关键是如何界定它们的使用伦理和使用场景;至于纹身和镜片这里,由于它们已经和人融为一体,全安全性和私密性就不得不考虑。
五、智能穿戴未来的三大趋势?
而在这四大应用场景之外,我们又将面临如下趋势:
第一:医疗化
健康作为智能穿戴设备最早切入的场景,在此后的科技发展过程中它将进一步渗透用户的日常。
对于身体健康的消费者,它可以起到监测、预警和防范的功效。
而身体亚健康的消费者,则可以通过智能穿戴设备获得趋近于正常人的使用体验。
当然,以上消费者还有可能通过智能穿戴设备获得某种“超感官”“超人类”体验。
第二:时尚化
随着科技的进一步发展,以及消费者的审美进一步提高,将会进一步模糊时尚和科技之间的界限。
而科技领域为了最大价值化也往往会去刻意营造和放大某种“感官”体验,再加上科技产品时尚化能够消除使用者的戒心和围观者的歧视;这就让科技产品变得越来越精致。
虽然说科技产品时尚化是一大趋势,但品牌调性确实没那么容易消除的,就像小米轻易进入智能珠宝领域,只会吃力不讨好。
第三:老龄化
对于人口老龄化这种全球都无法回避的世界性难题,对老年人友好的老龄化设计不只是智能穿戴领域,是制造、设计和创意都需要面对的现实。
而老龄化设计的关键就在于在不造成认知负担的同时给老年人潜移默化提供更多助力。
六、最大问题:个人应用生态
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等近期发布的《2019世界智能移动终端产业发展白皮书》显示,深圳已是中国智能可穿戴设备最大的研发生产基地,生产制造了全球80%左右的可穿戴产品。
但问题是除了小米手环这种利润极低的穿戴产品,我们几乎没有爆款;也就是说智能穿戴领域的话语权不在我们手上。
谷歌、微软、索尼固然强大,但这不是他们站在风口浪尖兴风作浪的理由;他们舍得在硬件上投入成本,对赌未来这才是我们缺失的。
当然国内大型的互联网公司都在忙着自己的互联网生态,无暇去赌那个看不到明天的智能硬件,国内创业公司的概念有点看头但走着走着就垮了,这也是事实;直到小米和华为的进场,我们才多少有了那么一丝期待。
小米和华为没有一上来就搞什么惊天动地的概念,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的回避前辈的坑,这确实很明智;但始终走在别人的后面我们就很难成事。
2019年8月9日,鸿蒙出世,我们第一次走在了世界的前面,但扑面而来的冷嘲热讽却让我们看到了中国制造最大的软肋:应用生态的缺失;已有应用生态的迁移成本是一回事,部分人不愿意迁移则是另一回事。
而智能穿戴也不外如是。
智能穿戴不是给传统穿戴产品一块芯片就能万事大吉。
我们还需要考虑每一种穿戴产品的使用场景、使用逻辑、使用限制和使用伦理,只有我们更全面的考虑到智能穿戴的使用细节,它才有可能更流畅的融入消费者的生活习惯。
而这,恰恰就是我们需要为智能穿戴设备规划好的应用生态。
虽然这种应用生态决定了用户可以和其他人社交通讯,但它本质上还是一套基于个人应用场景的应用生态;这就决定了它的私密性有着比社交属性更高的优先级。
那么怎么打造这样一套生态?
鸿蒙的思路就挺好的,打造一套基于万物互联的底层系统。
对于个人应用生态而言,我们也不该只考虑某个单一智能穿戴设备的应用场景,这样万一个人身边的穿戴设备越来越多,就会造成很大的操作成本和算力浪费:用户面对每一款穿戴产品都要面对不同的交互手段,不同的穿戴产品会重复记录相同特征甚至会产生不同数据。
所以,我们就很有必要以个人为单位在同一套交互体系之下拓展出各司其职的穿戴产品;而且它们相互之间可以进行数据交流和备份。
与其说第四次工业革命是继蒸汽革命、电力革命、计算机信息革命之后的科技生物技术革命;不如说它是消费场景、是生活需求革命,我们需要重新定义消费者的生活场景,为消费者提供更优秀的选择,才有可能杀出重围。
而智能穿戴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之下诞生的一种小趋势,它的市场前景除了现有的市场容量和生活需求,关键在于个人应用生态的建立;我们不需要一套新的APP又或者是小程序,但我们需要这种智能穿戴硬件之间能够形成一种相对独立的生态合集。
它不像智能手机那么“中心化”,何况在智能手机被“边缘化”之后,我们也不需要下一部“智能手机”。
而且由于未来智能穿戴设备的无孔不入,对于个人来说更是不会有绝对的中心;个人的使用体验将会被越来越多的智能穿戴设备“分权”,而这种权力的再分配很大程度又取决于个人意志和个人习惯。
这也就决定了未来通讯厂商想要“绑架”下一代消费者,就必须围绕用户的生活习惯打造一套又一套的生态方案;用生态链中的关键位(爆款产品)来吸引用户,然后用生态链上围绕这种关键位打造的用户生态来留住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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