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内容搬运工越来越多
“我们都成了精神上的移民”。
——沃尔特·李普曼
这位写了36年专栏,一生写下14000篇文章的杰出新闻评论家曾经是无数新闻从业者的榜样。时过境迁,没有人继承这位大师的衣钵。那个群星闪耀的时代随着互联网的兴起而黯然落幕,时代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主宰我们生活的不再是对生命意义的追问,也不是对自由、民主的追求,更不是对公平、正义、特权、贪腐的控诉,而是铺天盖地的社交工具的诞生和流行,是Facebook、Twitter,是微博、微信。
移动互联网的兴起,将数十亿的人带入了一个“屏”的时代,屏的延伸,不断地压缩着个人生活空间。所有的一切交易岁都可以通过这个屏来完成。这几年,我明显地感受到了互联网给我的生活带来的巨大冲击,同时也影响了参与互联网革命进程的各大阶层。其中表现最为明显的是改变了这几种群体。
第一、象牙塔学者
“教授们,别躲在象牙塔里!”这是普利策新闻奖得主纪思道去年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网络造就了一批象牙塔学者,他们沉浸在那些悬而未决的学科研究上,以至所有学科都变得越来越专业,普罗大众越来越难接近它们。从博客到社交媒体,每一次社会公共事件的爆发,都很难听到他们的声音,或他们在面对新媒体的时,表现的是如此的笨拙和迟缓。
第二、网络知识分子
“知道分子”、“姿势分子”这是很多民众对当代中国知识精英的评价。有知识没姿态,有权利(话语权)无权力。这批知识分子即有来自于民间草根也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学术机构。民粹主义、民族主义、极右、极左泛滥。他们举着“民主、自由、平等、博爱”的大旗,游弋在各大社交媒体上,那些富有煽动性的情绪、逻辑错乱的观点以及断章取义的语录,通过抱团联盟,拉帮结派的形式酝酿发酵。他们也未打算为自己的言论过分地担责,用隐匿的ID在虚拟的空间里游刃有余。每一场宏大的公共事件的背后,总能看到他们躲在键盘后的忙碌身影。
第三、数字化领导者
1996年美国学者尼葛洛庞帝出版了一本《数字化生存》的书籍,尼葛洛庞帝认为,人类生存于一个虚拟的、数字化的生存活动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人们应用数字技术(信息技术)从事信息传播、交流、学习、工作。同尼葛洛庞帝不同的是,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造就了越来越多的数字化领导者,他们相信各种虚拟的数字,并时常被这些虚假的数字所迷惑。很多时候他们的奋斗目标就是SKU、GMV、UV、PV等,他们崇尚一切都可以量化、标准化。没有什么不能用数字去衡量的,所有的价值批判过于简单粗暴单一,一个人在商业上取得的成功即意味着,有多少存款,有几辆车,多少套房子。
第四、内容搬运工
在信息大爆炸时代,我们每天接触着许多重复无效的信息。他们出现在各种app、头条推送里,只要刷新信息它就会以醒目的颜色和字体出现在你的眼前。而这些内容从BBS到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除了作者和排版的样式,几乎一成不变,有些还是几年前的内容,如果你有同时刷微博、微信qq空间的习惯,你会发现同样的内容,它可能会同时出现在三个不同的平台。随着一切产业都将互联网化,未来没有所谓的互联网企业,这样的内容搬运工会持续不断增加,互联网将打破原有的秩序,一切秩序将被重构。这股浪潮催生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卷入这场“全民创业,万众创新”的“军备竞赛”。
从政治、经济再到文化、科学,互联网渗透到了每一个领域,它连接着现实世界的虚与实,让越来越多的90后心潮澎湃,参与这个“掘金”的辉煌最好时代。这一切诚如许知远先生在《镀金中国》中写的,“倘如你生活在此刻的中国,你会经历和目睹一些,和表面辉煌的数字,和炫目的颜色不相同的另一些东西。这是个光怪陆离的社会,贪腐无所不再,以至于人们认定权利本来就该如此。大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商业公司和行政机关,思想与价值变成最不重要的一环。人人都渴望同样的成功,脸上都挂满了焦虑的神情,在互联网世界中,暴力、偏狭和愚蠢泛滥,人们言谈粗鄙,除去实际利益什么也不相信。在很多方面你可以说这是个信念崩溃、道德沦丧、思想窒息的社会。其中最为根本的一点,是人们丧失了对未来美好的期待,也不相信社会存在着另一种可能,更对善良、正义、理想、尊严、勇气,这些人类基本的情感采取漠视的态度。”
在这片精神废墟上,每个人都将自己包裹的像只刺猬,对内戒备,对外防御。100年前,尼采透过厚重的历史写下“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如今听来,这句话仍然有着穿透心灵的力量。
#专栏作家#
褚伟,微信公众号@褚伟(chuwei2016)。人人都是产品经理专栏作家,移动电商、微信营销观察者,做过产经记者,后投身移动互联网。热爱研究,关注新媒体,微信电商等领域。希望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多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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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恐惧,但是就在 默默地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