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入口”依旧是最具感染力的故事。

在线阅读这片流量洼地，再迎重量级选手，陌陌入局、今日头条加码。

12月17日，Tech星球独家获悉，陌陌推出了一款名为“漫读小说”的免费阅读产品。七麦数据显示，这款APP在苹果应用商店的上线时间是2019年8月29日。其和陌陌的关系，腾讯应用宝显示开发者为娄底陌陌科技有限公司。

今日头条，同样不愿意错过在线阅读市场，不仅于今年1月底上线“番茄小说”，现如今还通过投资的形式将版图扩宽。

12月15日，天眼查数据显示，由字节跳动有限公司全资持股的北京量子跃动科技有限公司新增对外投资，被投资方为吾里文化的运营主体——北京吾里文化有限公司。

北京吾里文化有限公司成立于2016年10月，CEO艾德鹏为原红袖添香总编辑。值得注意的是，吾里文化旗下拥有“时阅文学网”、“栀子欢文学网”、“恒幻中文网”、“粉瓣儿文学网”、“迷鹿有书”、“轻世界”总计六大原创阅读网站，拥有完善的阅读层次产品布局。

其官网信息显示，截止2019年10月，吾里文化已签约作者4000余位，影视向全版权作品储备6000余部，已与数十家知名影视公司、近30家第三方渠道达成深度战略合作。

陌陌寻求新的增长点

自免费阅读赛道成为“风口”开始，“流量入口”是呈现在行业玩家面前最具感染力的故事。

哪怕赶个晚集，也要入局。

趣头条创始人谭思亮曾介绍，米读几乎没有趣头条App的导量，靠自增长在近半年时间内获取了4000万新增激活用户，且其成长速度已超越此前的趣头条。

这个流量入口的故事，陌陌显然也想书写。

12月初，陌陌公布了2019年Q3季度未经审计的财务业绩报告。单纯从这份财报看，连续19个季度盈利的陌陌，正契合了其董事长兼CEO唐岩所说的“稳中有进”的基调。

发展8年，陌陌始终保持在陌生人社交第一梯队。不过走在前列，势必要面对更大的风浪。尽管自身连续盈利19个季度，仍无法逃离业务增长放缓的困扰。

财报发布过后，陌陌的股价跌幅超过10%，截止当天收盘陌陌股价最终跌了6.5%。市值一度跌至75亿美元之下。

显然，在业绩持续上涨的背后，已经有人看出了其中隐忧。营收增速放缓、净利下滑、用户增长停滞……在外人看来“盛世好景”的表象下，陌陌的危机正在滋长。

“公司大了，发展稳健的情况下，需要发现尝试一些新机会，寻找新的增长点。”投资人陈森对陌陌做免费阅读如此解读，为陌陌寻找第二增长曲线也是唐岩一直在做的事。

为解决营收过度依赖直播业务的问题，陌陌内部绞尽脑汁。今年8月火爆一时的变脸件“ZAO”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款产品三天就登上了 AppStore 免费下载榜榜首。但一夜成名的同时，也引发了非常大的争议，用户对安全问题以及个人隐私问题深感担忧。

后来“ZAO”因安全问题被工信部约谈，随后陷入“沉默”。但唐岩在财报电话会上透露，陌陌不打算放弃这个项目。他表示：“相关工作都在紧张地进行当中，我们管理层相信，在明年，这个项目会持续地带来惊喜。”

不难看出，陌陌对新增长点的渴望。

入场免费阅读，与不放弃“ZAO”的初衷是一致的。毕竟，对于营收结构本就包括移动营销（以广告为主）的陌陌来说，免费阅读APP“免费阅读+广告变现，并辅以VIP付费权益”的模式，即通过免费小说来拉新，用广告位来寻求盈利的形式，实属驾轻就熟。

头条要两条腿走路

相比于短视频赛道上的累累硕果，字节跳动在网文领域算是赶了个晚集。

今年1月初推出的“番茄小说”主打免费阅读，产品形态与米读类似。

头条不愿错过免费阅读风口的原因无疑有二：一是、米读、连尚文学上见缝插针的广告位，验证了免费阅读模式带来的流量和变现可观；二是、从商业模式上来看，免费阅读类产品成败的关键在于，用户获取能力的挖掘和广告变现能力的落地，而这恰恰又是字节跳动所擅长的，其自然不会放过这块流量洼地。

尽管巨头争相入局，但免费阅读赛道并不是“挂满了低垂的果实”，同样存在一定局限性。

比如，收入方式单一。主要靠广告来盈利的免费阅读平台，收入命脉实则掌握在广告商手中，当进入这一领域的平台越来越多，而投入广告的金主越来越少，行业就会出现僧多肉少的局面。

其次，用户变现能力相对较弱。免费小说的用户大多属于下沉市场，用户用免费的形式选择了相对比较差的阅读体验，这些用户的消费意愿相对薄弱，将这些用户引导向其他形式的付费阻碍较大。

最后，内容质量参差不齐。免费阅读平台的小说版权大多是低价购买，甚至不少内容有盗版嫌疑。阅文CEO吴文辉在谈及米读等免费阅读玩家就曾表示：“现有的免费网站采购的是相对比较低端廉价的内容，这样才能通过广告的方式进行盈利。”

值得注意的是，头条近期投资的吾里文化，旗下的阅读网站，并非免费，付费阅读居多。

有调研显示，免费和付费本就面向的是不同用户群体。大部分付费用户对阅读体验、消费成就感、作家支持度等方面有很高的追求；而免费用户更在意费用成本，但在时间投入上更为慷慨，对作品、作家的选择和阅读体验也没有太高的要求。

也就是说，偌大的在线阅读市场，单纯仅靠单一的免费或者付费模式，都不足以最大程度分得在线阅读市场蛋糕，免费+付费的产品组合策略，才能覆盖全部用户。

反观，无论是付费还是免费，对于读者来说，阅读平台的核心竞争力还是内容。免费只是吸引流量的手段，最终能不能留住用户还是要靠内容说话。

头条两条腿走路的背后，形成的是在线阅读市场的闭环布局，彰显的是欲分一杯羹的决心。

240亿的网络文学付费市场

目前，“漫读小说”上的内容更偏向“爽文”类，主要为霸道总裁、萌宠娇妻、修仙灵异等类型的小说。

“有点LOW”，网文爱好者李末体验完“漫读小说”后告诉Tech星球。

封面设计不精美、栏目分类不清晰、广告随处可见，这是他对漫读小说“爱不起来”的主要原因。

“首页的右下角就有广告，很容易点到。小说种类还可以，但是看到第4页后就要看视频广告，对于小说迷来说，这个不能接受。”尽管，会员可以免看广告，且相比于QQ阅读、米读10元的会员费，漫读小说5元的会员费也没能让李末心动，“阅读时，滑动不能设置；其次，广告太多；也不能对小说进行评论。”

王欢是“时尚文学网”的高频用户，偶尔也会看看“粉瓣儿文学网”、“栀子欢文学网”。得知这几家网站出自于一家公司后，她感叹，“难怪页面风格那么像。”她在这几家网站有过花钱购买小说的经历，“因为看到了我喜欢的小说，而且没有广告，这点确实比免费阅读平台的体验好，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掏钱看小说。”

王欢坦言：“如果一定要付费，我可能更愿意把钱花在QQ阅读上，毕竟整体的页面设计，包括好看的小说，都会多很多。”

根据中信证券研究部的分析显示，中性预期下，2022年网络文学付费市场空间为240亿元。

面对如此大的一块蛋糕，各家公司自然都想使尽浑身解数抢占头部市场，赢在起跑线。入局者越来越多，行业的更迭发展自然更具看点。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陈森、李末、王欢均为化名）

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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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梓；公众号：Tech星球（微信ID：tech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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