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文学的价值是建立在小说的内容基础上的，无论是付费小说还是免费小说，优质的内容和作者都是平台所需要的。只要读者、作者、平台和广告商多方的利益都没有受到损害，免费小说的未来是可以期待的。

腾讯接管阅文，免费小说时代到来，IP的塑造与衍生，这一切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猫在被窝里看《鬼吹灯》与《极品公子》的时代。

老王从小就是一个小说迷，在小学的时候，趁着老妈出门，就偷偷看老妈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金庸小说。不过那个时候也算是没什么可挑的啦，老妈借什么，我就看什么，四大名著啊，钢铁是咋造的啊，金庸古龙啊，基本上借回来的每一本书，我都偷偷看过。

上初中的时候，有钱人家的孩子才用得起‘小灵通’手机，大家都是用mp3或者是学习机看电子书了，要么就是去租书屋租借。有点资本的就去步行街摆摊的地方买一本，我记得是标准800页的，大家撕成几份，在班级内传阅。

当时家里有电脑的朋友和有钱上网吧的朋友都是用pc看，我们则是下载TXT的小说离线看，每次都是看完的都来剧透，简直不当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接触起点中文网不过就是知道了，也没付费，还是找免费小说下载看的。

上了高中，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部山寨机，当时还是wap时代，偷偷上网找小说，一不小心被无良网站一夜之间消耗了200块的电话费。那个时候，老王一个月的晚饭伙食费也才100块，还不敢告诉老妈，东拼西凑让手机不至于停机，还饥荒还了好几个月。

说实话，当时小说看的是真不少，感觉会比教科书多的多，然后在高二的时候，一念之间兴起了写小说的想法，用纸笔写了大概两本稿纸的草稿，被教导主任没收了，不然想必我现在也能混个网络文学作者的头衔吧，哈哈。

上大学就更不用说了，有了自己的第一台电脑，看起来就更加欢实了，当时的网络文学盗版横行，有专门的App（不点名了）可以免费看随时更新的。据不完全统计，老王截止到目前的生命中，撇开正经书，看过的小说超过200本基本上是不成问题的。

直到上班了，自己挣钱了，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花自己挣的钱不心疼，又或者懒得去盗版网站下载了，希望及时看到更新章节，我开始付费阅读了。现在想一下，应该是之前那个免费App里，我想看的有质量的小说少了，广告层出不穷，恶心了我一下。

老王的记忆里，从18年开始，免费小说就再一次扬起了头颅，这一切都是从米读小说开始步入大众的视线说起。

趣头条的成功在于下沉市场的探索，将用户的时间卖给广告主，将广告费通过分销返佣的方式回馈用户。本来看广告这件事儿挺让人反感的，但是看点广告就能赚钱，这让下沉市场燥热了起来。

本来也是要看资讯，既然看资讯能赚钱，为什么不赚呢？在这个过程中，有那么一点广告，看在钱的面子上，忍了也就忍了。

趣头条成功，让做内容产品的公司看到了市场的容忍度，而趣头条紧随其后推出的米读小说则是乘势而起，看短资讯能赚钱，看长小说也能。

实话实说，老王没看过米读小说App，甚至其他免费小说App都没有看过。很明显，老王不是他们的目标用户，不过带入到我上面的回忆中，不难发现，如果是我刚接触网络文学，有一个免费的小说App，内容与付费内容一致，那么我也是不付费的。

话题转回来，我们来简单的看一下网络文学的价值大概有几个方面：

1. 使读者可以在小说的世界中获得愉悦感；
2. 使作者可以得到名利的回报，比如打赏、稿费；
3. 使小说作为IP可以制作更多的版权衍生品，包括影视剧、漫动画、游戏周边等。

这其中，付费与否的关键在于第二条中的稿费从何而来，付费模式下，读者通过订阅作者的小说，从而产生稿费，稿费与平台方分成后归作者所有。

作者利益上的收益主要来源在于稿费、平台激励、读者激励。有些优质的小说，读者会以打赏的方式激励作者更新更多的章节。平台通过曝光量、优秀作品补助、全勤奖、优秀作者协会等等方式激励作者更好的创作。

以上种种是付费阅读模式下的网络文学，是建立在小说是一个内容产品基础上来说的。在老王的手机里有一个QQ阅读App和一个纵横小说App，之所以有两个，是因为纵横小说有《剑来》，之前QQ阅读没有。

在付费小说的时代，掌握了优质的作者，优质的内容，才能留住读者。这与视频App一样，老王开了腾讯视频、爱奇艺、优酷视频三家会员，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独有的影视作品，是内容。

从这一点来看，免费小说也改变不了这个关键点，免费小说改造的是商业模式，作者的稿费只是变成通过读者所产生的广告费来承担。

这是典型的‘羊毛出在猪身上狗买单’的逻辑，作者的稿费不再是读者订阅所产生，而是通过读者阅读小说时浏览的广告，广告主为此付出的推广费。

除此之外，所谓的兴趣算法推荐与阅读习惯推荐，让读者的使用时长增加。老王想说，这不是免费小说独有的，但凡做内容的，现在你不做点算法推荐，好意思跟人说是内容产品的？

不过，根据上面所说的网络文学价值来看：

1. 读者在阅读小说时的愉悦感没有消失；
2. 作者的收入得以保障，因为砍去了付费的门槛，得以被更多的用户熟知、追捧，作品的名气有进一步的提升；
3. 衍生品也水涨船高，平台可以获得更多的利润；
4. 只有广告主的推广效果是未知的（试想一下，你正在YY男主秒天秒地，突然弹出个广告点击跳走了，会不会有些反感呢？）。

这么看来，简直是多赢的局面。站在商业的角度上来说，这么做无可厚非，因为互联网而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好坏皆有，但是总体来说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网络文学是一个娱乐内容产物，与传统文学不同，标新立异固然能够吸引一部分读者，但是晦涩难懂的内容，读者永远不会太多，在这个娱乐至上的时代，没有谁会寄托于网络文学来提升自己的情操。

不过老王想说，一个好的文学作品，是孤高的，是需要细细品读的，哪怕是网络文学。但是，当大量内容进入，而读者的平均阅读水平拉低的情况下（并非讽刺与嘲笑，请勿带有色眼镜阅读），小白文和低级作品所受到追捧，而优秀作品因为曲高和寡而无人问津的可能性并非危言耸听。

商业的本质是迎合消费者的，无论它大众还是小众，网络文学也在追求与读者的共鸣，无论它是大众还是小众。

但是，作为一个小说迷，老王愿意相信有那么一群人，无论小说是付费阅读还是免费阅读，所创作的作品依然是那么的动人。

作者：老王，一个不愿意透露体重的90后产品经理；订阅号《老王修炼指南》唯一作者。

本文由 @老王指南 原创发布于人人都是产品经理。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题图来自 Unsplash，基于CC0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