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变化简史:是农民工没错
编辑导语:人性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从古至今,众说纷纭,无数的智者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它也随着时间的流动一直在发生变化,那么,人性变化史对现在的我们有着什么样的启示呢?本文从人性的演化过程出发,讲述了各个历史阶段人性的特点,阐释了人性对人类社会发展的意义,一起来看看吧!
前阵子,“新生代农民工”的称谓引起热议,原因是官媒将“从事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服务业”的工种也包括在内。这让IT从业者略感不适。
要我看,大可不必。
从社会人类学视角看,今天99.98%的人类均应归为「农民」。
我们确实不耕地了,但我们感知时间的方式、思考问题的意识、处理资源的思维仍与千百年前的农民没什么实质区别。严格来说,工业革命、信息革命,不过是农业革命的补丁版本。我们今天说的「人性」实质上仍是“农民天性”。
千百年来,人们在性善恶的话题上争辩不休……但这些争论颇有点讨论地球引力是什么体验的感觉,人至少得去过月球或火星,讨论才有点质感吧?
所幸,今天有了科学考古的依据,能把时间颗粒度放大一点,这能确保我们对「人性」讨论有了立足点。
人性的本质是什么?它最初怎样,如何演化成今天的样子,未来将何去何从?
我们又该如何与之和解?
一、人性1.0,认知革命,采集社会
智人的诞生是现代人类的起点。标志特征是能解读“符号”(即抽象思维),利用“符号”进行交流。人类历史学称之为“认知革命”。
学术界称早期人类社会为「采集狩猎社会」。我们俗称这一阶段的人为“原始人”。受一些过度简化的知识影响,我们脑海中的“原始人”身穿兽皮,手持木茅弓箭,在蛮荒之地勉强度日。
但考古学呈现的画面或许会让我们五味杂陈。我提几个跟现代人可以对比的指标:
「工作时长」方面,采集社会的成年人每周大概工作15-17小时即可养活他们自己以及不从事劳动的亲属。相当于每天“上班”2-3小时即可。
那他们是不是不思进取,以低质的生活水平为代价来获得这份“轻松的活计”?
我们不妨再比较下他们与现代人的生活水平。
衡量人类生活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是「饮食多样性」。
狩猎采集者的常用食物源有大几十将近百种,今天只有国际大都市的富裕人群才能勉强与之匹敌。
比较两个文明竞争力的另一个标准是「存续时间」。
采集狩猎社会至少已存续百万年,时至今天仍有少数部落活跃在地球上。相比之下,哪怕把农业文明计算在内,现代文明充其量不过万把年,能不能再撑个千年都还是未知数。
科技力量的差距未必代表绝对优势,犀牛比起蚂蚁强壮的多,但前者岌岌可危,而后者想必还将存续千万年。
显然,采集狩猎文明的“硬科技”水平接近零,但在生活质量的若干关键指标上他们又绝对碾压现代的普通人,这背后隐含着什么秘密?
采集狩猎文明如此低下的生产力水平,究竟是凭借什么获得如此强的适应力?
秘密就在「人性」中。
我以前提过,现代经济的大厦建立在“资源稀缺”、“人类欲望无穷”两个基本假设之上。资源有限,所有人都想获利更多。社会组织、经济运作正是围绕这一基本矛盾设计。
很少人质疑过这一基本假设。凭着日常经验也觉得这一假设天经地义。
但我们疏忽了一点——日常经验恰是这一基础假设塑造的产物。这是循环论证,就像摘录《圣经》的叙述来证明上帝存在。
资源真的稀缺么?人类欲望真的无穷么?采集狩猎者完全不这么看待。
稀不稀缺,不在于多寡,而在于人们怎么「想」。
据新发现的古遗址考察,结合现存的采集狩猎文明的综合研究,学术界为远古的采集者临摹了一幅“人性图谱”:采集狩猎者坚信,自然是人类的母亲,广袤无垠,对人类孩子无限慷慨。所以,他们从来不认为“资源”稀缺。
实际上,就连这一表述都不对,他们连“资源”的意识都没有。
资源这一概念是现代人思维的产物。只有「人」将自身从「自然」中抽离后,才会将「自然」视为「资源」,视为人的「私有财产」。
这在采集狩猎者看来简直是“天理不容”。
他们坚信人类是自然的部分,一切吃穿用度都是自然之母的慷慨赐予,而不是“劳动”的结果。有充分历史记录表面,他们敬畏自然,对环境有足够信心,因而仅着眼于当下的食物需求,不储藏多余的粮食。
这塑造了他们「人性」中很重要的特征:
- 以自然生态为中心,敬畏感恩自然
- 欲望极低,吃穿用度“够用”即可
- 没有时间意识、没有劳动的意识
- 与他人无偿分享,社群间实行“按需分配”
- 社会习俗抑制“个人权威”,奉行平等主义
正是这种与自然共生、彼此分享、低欲望、无权威的淳朴人性,成就了不用上学上班,人人怡然自得的原始丰裕生活。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后来人性的“堕落”?
二、人性2.0,农业革命
大约18000年前,地球从“冰期”向“间冰期”过渡,进入如今这类较为温暖的时期。
气候温暖舒适,采集狩猎者可以放弃祖先随四季流动觅食的生活,开始了人类史上首次的定居生活。
这或许是人类最嗨皮的时期,既能保持采集文明时的优势生活习惯,又能避免四处流浪的劳累。这一时期人类饮食源甚至高达上百种。
远古的采集文明始终将欲望限制在自然给予的范围内,而舒适的定居生活使人类逐渐突破这种限制。
为了应对人口增加的食物压力,人类开始了驯服耕种野生谷物的历史,渐渐依赖几种“高产农作物”。
这注定是人类史上一次既良性又恶性的循环。
农业革命的成功,促成人口增长,加速文明进展,而人口增长又进一步依赖农业。
不巧的是,就像大涨中的股市也会偶尔回调,在“间冰期”舒适了五千年后,气候开始急剧转向,这段时期很短,一千多年,古气候学家称为“新仙女木事件”。
但对习惯了定居,以农业饮食为主的人类可相当要命。食物来源多样性减少,只要主力作物减产,人就得挨饿。农业文明在气候剧变的环境下变得脆弱不堪。
结果就是人类有史以来首次失去了对环境的信心,人们不确定自然能否继续提供丰裕的食物。
考古发现,正是这一时期,人类开始建造大型仓储,这意味着「未雨绸缪」的思想首次出现。
这是农业文明的典型特征,一个意义非凡的转变。
狩猎采集文明的经济形态是即时回报型,吃穿用度“现拿现用”,人与自然是一体,是尊重,是约束。
采集者将人际关系视为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延伸。人类从自然取用食物,是自然的赐予,而不是“劳动”,是自然的慷慨奉献,因而人愿意无偿向他人分享食物。
而农业文明却是截然不同的形态。
食物并非自然的馈赠,而是人类在土地“劳动”的成果。人与自然一体的关系,逐渐变成人与自然二元对立,自然从“人类之母”沦为人类的“潜在生产力”,甚至视同“私人资源”。
资源意味着“可占有”,意味着多寡,意味着“稀缺”,意味着财富。
人类文明从此卷入了以“土地”为目标的零和博弈的争斗。无论是农业部落与采集部落,或是与其他农业部落的相遇,结果往往是血腥的灭绝或吞并,这一矛盾延续至今。
农业生产需要兼顾“过去”、“现在”、“未来”,土地需要农民“付出”劳动才会有收成,从付出到收成具有“时间差”,所以农业活动是延迟回报型的经济,这彻底改变了人类体验与理解时间的方式。
农民亦将人际关系视为人与土地的延伸,所以农民自然不会无偿与他人分享食物。
至此,“人性”有了根本性转型,变成了我们更为熟悉的农业人格:
- 有了时间即金钱的意识,有了“付出-回报”的工作意识
- 追求私有财产,尤其是土地,不与外族分享
- 产生阶级,通过社会规范习俗维护“阶层权威”
这正是专题开头,我说“今天的人类骨子里仍然是农民”,因为我们的时间意识(时间即金钱)、资源意识(占有更多)、社会身份意识(追求上等阶层),与千万年前的“农业先民”如出一辙。
这也是为什么我常推荐大家可多看严肃的历史人文类书籍,因为“人性”从农业革命至今仍没实质变化。历史一遍遍反复,黑格尔说,人类作为整体从不吸取教训,但我们作为个体却能知兴替、明得失。
然而,农业文明的人性变迁史给了我们两个截然相反的结论:
人性既可以极其“固执”,百十万年来不为所动,但人性一旦启动转变,却又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在几代人间发生质变,放在人类史中,可谓一眼万年。
三、人性2.1,从农村到城市
采集文明居无定所,自然没心思去创造大型“生产设备”或“居家用品”,而农业文明在同一片土地定居,农闲期有极大动力去发明创造改善生活,文化因而得以在代际间不断传承优化。哪怕偶遇灾荒,只要尚有人幸存,文化精髓往往得以保存。
“文化承继-生产力进步-人口增加”,在此循环中,无论是为了对冲小农经济的脆弱风险,还是为了抵御外族入侵,都需要大规模数量的人类协作,这衍生了「城市」,一种大型复杂社会。
维系这一复杂的社会秩序,需要脱离劳动、从事社会财富分配、利益关系协调的“职业人士”。这一岗职的主要代表为皇帝、士大夫等。
擅长处理信息的“脑力劳动者”从此走进人类历史的中心——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相比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城市文明在「个体身份」、「欲望阈值」、「社会关系」方面又有了实质的变化。
- 「个体身份」方面,农村中个体属于宗族,而城市的个体是“原子化”的存在,权责分离严重;
- 「社会关系」上,农村是熟人社会,城市是陌生人社会,农村的社会秩序依赖“道德”,而城市则需要“法治”;
- 「欲望阈值」方面,城市脱离直接劳动,社会阶层更高更陡,极大刺激人们物质欲望从绝对稀缺性到相对稀缺性变化;
上述三者间彼此关联,互为因果。
古装剧常有个很俗的情节,名门望族的男主,但凡想娶情深义重的艺妓,其父母反对的杀手锏大都是“逐出家门”。许多观众往往对此代价嗤之以鼻。但在真实历史中,小农经济,被开除“族籍”,几乎形同剥夺“人权”。
农人世代在同一片土地定居,宗族关系既是人们生理安全感的基础,又是情感归属感的源泉。
人生的意义唯有在宗族中才得以体现——行使宗族内的权利、履行义务,宗族身份即个人身份的一切。
现代意义上的“个人自由”对他们而言接近于“流放”,只有犯了大罪的人方遭此报应。
简而言之,没有“个人”,只有宗族中的“某个人”。家国天下,家(宗族)是社会的最小单位。
今天习惯了城市文明的我们,也许对农村的集体文化颇为不屑,但农村这种“集体主义”文化,却赋予了其成员一些城里人“求而难得”的好处:
- 成员拥有与生俱来的归属感;
- 对宗族的责任感能让成员的劳动获得充盈的“意义感”;
- 个体欲望有限,知足常乐;
与采集文明一脉相承,小农经济亦是典型的「熟人社会」。
这种社会中,人们对“社会评价”在意的已内化于言行举止中:自觉自律、对人热诚、关爱他人是「熟人社会」的人性。
我在大城市呆了近20年,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感受很深的一点是,乡村出身的人大多“热情慷慨”,而土生土长的大城市人“斤斤计较”。这无关道德,而是成长环境使然。
这正是为何“以德治国”在封建王朝千年不衰,因为它特别适配小农经济为基础的政权。历朝历代推行类似现代“效率”的变革大都惨淡收场,皆因“不近人情”。
与农村的熟人社会相反,大城市是典型的「陌生人社会」。
两大一小的“小家庭”甚至“单人家庭”比比皆是,无论生活区的邻居还是工作的同事,频繁变动乃是常事,这种环境极大削弱「社会评价」对人的约束力,所以“德治”唯有让位于“法治”。
没有人情世故的羁绊,大城市的人倍感「自由」。只要你在法律的框架下,做啥都没人管。
不少大龄青年宁愿在大城市苟活也不愿回乡,“工作不好找”或许还不是主因,习惯了「陌生人社会」无需承担责任、不用顾忌他人的自由、难以适应「熟人社会」或许才是难以言状的原因。
但这种「自由」代价也很大。
首先是熟人社会与生俱来的「归属感」没有了,你得重新组建;其次是失去了负责的“外部对象”——亲密而广泛的人际关系。责任与意义是硬币的正反面,责任缺席,就会滋生“无意义感”。
但在「陌生人社会」中,无论是「归属感」还是「外部关系(责任)」的组建都很难。
不仅如此,不同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大城市的社会阶层差异非常显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何不食肉糜”皆是生动写照。
这诱使人们在满足基本生存需求的「绝对稀缺性」之外,仍孜孜不倦的满足「相对稀缺性」——代表社会阶梯的财富。
又因没了「归属感」与「外部责任」,人们急迫需要一个新的填补空虚的对象,两相结合,追求财富很自然的成为了这一填充物。
所以城里人凡事讲究效率,只因效率的背后牵扯到利益,影响到财富。
无乡无家,不受节制的欲望,不顾疲倦的攀爬身份阶梯,工业革命成就了超大城市,人类亦从此走向流水线的命运,滚滚长江东逝水。
至此,我们可以总结下,百万年来“人性”历经的几次实质变化:
狩猎采集文明,人是“自然的人”,没有“资源”意识、没有“劳作”意识(自然赐予)、没有时间意识,欲望低,人们相互无偿分享,人与人的关系接近绝对平等。这一“人性”延续几十上百万年。
以小农经济为主体的农业文明,人首次从自然中“脱离”,自然成为人类的私有财富,人类有了“工作”的观念,有了“投入-产出”的时间即金钱的观念,人与人之间有偿分享,这种“债务”关系以“人情”隐性“偿还”。社会的单位是家族而非个人,个人鲜少现代意义上的个人权利与自由。
城市文明,个人从家族身份的束缚中“脱离”,从熟人社会过渡到陌生人社会,个人欲望史无前例的扩大,而责任与束缚却史无前例的减小,追逐财富、攀登社会阶层成为人们的意义源泉,西西弗斯式的宿命若隐若现。
城市化使「人性」又一次“突变”,但这一变异并非普遍,仅限于城市。时至今天,“城-乡”二元人格仍并存于世。
时人普遍认为电力革命、信息革命如何剧烈的改变了人类,但与农业文明与采集文明,城市文明与农业文明的变化相比,这些技术对人性的改变微乎其微,与其说它们改变了人性,不如说正是“城市人性”的出现塑造了这些技术的应用形态。
比如,互联网带来的“匿名化暴力”现象,诱惑用户追逐阶层身份的盈利模式,马太效应的垄断破坏,哪一样不是大城市「陌生人社会」的人性放大后的结果?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用来形容互联网文化毫无违和感,但这句话是马克思写的,距今已近两个世纪。
四、人性变化史对我们有何启示?
本专题,我将时间视角拉长至百万年尺度来探讨「人性」的变化。
最彻底的剧变发生在狩猎采集文明向农业文明过渡的阶段,这一变化奠定了我们今天人性的基础,相比之下,城市人格与农村人格的差距不过是2.1与2.0的区别。这一漫长却又剧烈的「人性变化史」能给到我们不少启发,我抛砖引玉谈几点:
第一,人性不是“优胜劣汰”的存在,经济发达未必催生好思想,反之亦然。
科学革命的副作用之一,是在人心中植入了错误的意识——“先进”即是好。科技有个特点,量化可检验。同一领域,孰优孰劣,一判即明。
科学界,新理论淘汰旧理论,新技术取代旧技术,这没问题。但沿用于思想人文,则会引发灾难的后果。
最典型的,就是对「传统文化」的全盘否定。事实已然证明,目前使人类面临危机的特质,欲壑难填、毫无节制,大都是城市人格的产物。
诚然,任何传统文化中多少存在糟粕,但恪守「传统美德」生活方式的人却连带着被人轻视,被贴上“保守迂腐”的标签,这是文明的悲哀。
第二,人性不取决于基因,亦不取决于科技,而是取决于人类对环境(即自我之外的世界)的看法,以及人类对自身的看法。
如果后两者没有实质变化,那么人性亦不变。
近十年来各类新事物新理念层出不穷,物联网、区块链、元宇宙,每一样都来势汹汹声称将颠覆世界、甚至改变人类物种……然而这些新概念连人性都没有改变。原因正是因为它们并没有触及人类对环境(广义)、对自身的看法。
就连人们对这些“新事物”的狂热本身,都不过是「城市人格」发挥到淋漓尽致的体现而已。
相比之下,任由撩拨人类低层欲望、浅薄功利的内容媒介大行其道,反倒会将「人性」拽入深渊。
第三,虽然我不确定未来的人性将走向何方,但可以确定一点,建立在“稀缺经济学”假设之上的“人性”——追逐财富、自私自利是一条自毁之路。
无论是气候恶化、能源危机,还是年轻人的躺平内卷,归根结底,都是对“人性”错误信念的反噬。
目前整个大环境有点朝“丰裕经济学”转向的苗头。要记得,历史上“人性”转变时有个互为矛盾的特点,「人性」的惯性很大、滞后很久,但一启动转变,却又迅捷无比。
届时,人们将不再将实用之物放在第一位,取而代之,人们追逐美好之物。
#专栏作家#
李少加,公众号:少加点班,人人都是产品经理专栏作家。《进化式运营》作者,“基于用户视角的用户养成运营框架”提出者,互联网商业独立研究者、运营管理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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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新的文化技术产生了,我们也不能对传统的文化技术进行全盘否定,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毕竟经典永流传
人性永远都是“趋利避害”的,无非是在不同场景或环境下呈现的方式不同罢了,互利可能就更容易被接受,被宣扬;自利则更多被批判;只要有人存在,恐怕这个本性就难以改变;而新的科学技术所谓提升效率,或许只是在提升“趋利避害”的效率而已 。秩序的出现则限制了“趋利避害”的程度和采取的手段 。 包括内卷,无非是在边际效率递减的趋势下,所作出的一种紧急应对方式,不得不卷 。
我认为人性可以在+一版,因为大家都开始向往新农村啦~,过着美滋滋的小日子,田园生活,还是挺棒的。
人永远是环境的孩子,无论是自然环境或是社会环境。但是人类社会无论怎么发展它的立足点还是人本身,回头看看现在的大城市的生活方式,有些过于强调效率和利益,以至于抹掉了太多情感,显得过于冰冷,这种生活一望无际的冰冷,是该转变了
很棒的观点~
个人离不开社会,社会影响着个人,没有人是孤岛,我们都在环境的变化中做出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