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导语：弹窗在一定程度上以强有力的吸睛方式吸引了用户注意，并引导用户进行点击，然而当用户打开产品、眼前总会出现弹窗时，弹窗的出现则容易造成用户反感。因此，未来的弹窗管理也许可以考虑将选择权交给用户。本篇文章里，作者就弹窗的发展做了解读，一起来看一下。

不知从何时起，弹窗已经成为了各大App的标配，现在不仅是每日一见，更是每日N见。

本文从用户体验角度出发，谈一下App弹窗这个老大难的问题。

一、善良比聪明更难

在《做用户体验的这一年》一文中我曾经提过，产品价值观决定了产品逻辑，产品背后的核心是产品价值观。

然而可惜的是，因为各种各样复杂的因素，很多人在产品之路上有时会忘记产品价值观，也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亚马逊创始人杰夫·贝佐斯曾在2010年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讲，他说：“善良比聪明更难，选择比天赋更重要”（查看演讲全文）。

幼时的贝佐斯想耍弄自己的小聪明，试图估算一个数字来劝告奶奶戒烟，最终却惹得奶奶痛声大哭。爷爷在知道这件事后对他说了让他铭记终生的一句话：“Jeff, it’s harder to be kind than clever. ”（杰夫，善良要比聪明难得多。）

也是因为这个童年经历，贝佐斯说：“Cleverness is a gift. Kindness is a choice. ”（聪明是一种天赋；善良是一种选择。）

张小龙在腾讯内部也推荐过贝佐斯的这篇演讲，他在推荐语中这样写道：

早前看到这篇文章时，我就一直记忆深刻。有一次在一个产品讨论里，同事提出了一个方法，很巧妙的方法，能引诱用户点击而提高点击和下载数。我当时就脱口而出，“还是不要这样误导用户。对产品人来说，善良比聪明更重要。”

虽然我们在产品中，会有意无意地利用人性的弱点，去击中用户需求的要害，但是，不能把这种聪明过度化，而是需要站在一种坦诚的角度和用户对话，而不是给用户下套。就像选择朋友，大家可能都会认为善良更重要。同样地，用户选择我们的产品，也会如此。

希望我们的产品能成为用户的朋友，而不仅仅是彼此利用的工具。

https://www.tisi.org/?page_id=7043&post_id=480

我是一名理想主义者。我希望我们真的可以把用户当朋友，成为用户的朋友，最最真的朋友。

二、弹窗乱象始末

弹窗的发展历史已经很难详细考究，从我记忆的零碎片段里，还是可以回忆起PC端时代，浏览网页时突然从右下角弹出的广告弹窗（图片来自百度）。

这种突然出现的牛皮癣式的弹窗让用户很厌烦，以至于百度搜索“浏览器弹窗广告”出来的推荐搜索是都与“浏览器弹窗广告怎么关闭相关”。

弹窗在移动端的发扬广大可能要感谢游戏行业和外卖行业：前有各种手游一登录就发福利和武器装备，后有外卖App登录后就天降红包，相信大家也都不陌生。

由于弹窗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相对于其他的营销方式），弹窗在上述基础上一路发扬广大，营销活动、功能告知、版本升级、青少年提示等各种场景纷纷开始使用弹窗。

除此之外，除了App首页会弹，频道首页也会弹，小程序也会弹，正所谓“弹弹弹无穷尽也”。

为什么产品经理这么一喜欢弹窗？

一方面自然是弹窗的效果远好于其他形式。这也不难理解，这么强吸睛的方式用户看不到才奇怪，总是有看到的用户要去点嘛。同时，原来常见的banner运营位等形式用户逐渐产生免疫，导致其转化效果一路下降。那么，效果更好的弹窗自然而然就背负起了越来越多的业务运营指标。一句话，弹窗是业务增长速度的加速器，是完美的KPI实现器。

而另一方面，也是很多人没有意识到的，是产品惯性和惰性问题：大家都在用，我为什么不可以用？不就是一个弹窗嘛～

而他们忘了，善良比聪明更重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三、治理弹窗

虽然市场可以起到调节作用，但是一方面市场会偶然失灵，另一方面市场调节有时需要经历一个缓慢的历程。

在弹窗这个问题上，虽然用户反感，但是不得不用；即使部分用户不用，但是总是有用户还得用；市场调节还需要一段时间生效。

幸运的是，在今年，监管部门看到了这个问题并开始治理。

2021年7月，工信部正式启动对弹窗乱象的治理，一场与弹窗有关的整治行动，在中国互联网公司迅速推进。据工信部网站，工信部近期对用户反映强烈投诉较多的“弹窗信息标识近于无形、关闭按钮小如蝼蚁、页面伪装瞒天过海、诱导点击暗度陈仓”等违规行为进行了集中整治，督促企业重视用户诉求，解决好在开屏信息页面中存在利用文字、图片、视屏等方式欺骗误导用户跳转等问题。

https://finance.sina.com.cn/tech/2021-07-08/doc-ikqcfnca5635848.shtml

在此政策下，各大互联网纷纷开始行动。在最人物的一篇文章中，我们可以一窥现在App弹窗疯狂到什么程度，也可以学习大厂的治理思路。

在支付宝内，一个用户每天可以收到的弹窗数量在3个以上。而在一些购物类APP，弹窗的频次甚至高达1天10个以上。

弹窗治理被分为三部分：第一是对支付宝端内弹窗的文案进行治理——比如，过去一个营销活动，活动文案会写成“红包最高5元”，而如今为了更准确、更平实，文案会精确为“红包0.5到5元”。

第二，是对一些没必要以弹窗形式出现的营销活动，进行严格下线。

第三，则是坚决杜绝“挽留弹窗”。

除了对弹窗的内容进行了治理，对于弹窗的样式，支付宝也进行了统一的规定。

最人物出品，公众号：最人物APP弹窗何时休：你被这样骚扰过吗？

四、其实还有很多可以做

然而，在我看来，App弹窗的治理还有很多可以做。

60分的前提是弹窗文案拒绝标题党，除了原来的“红包最高5元外”，也要治理“以为是免费福利实际是有门槛”等类似情况：如下图，展示“抽红包赢好礼”，实际进去后要做任务才能抽奖，真是套路多啊。

60分的方案是，弹窗仍然存在，但是严格控制出现频次，比如，营销活动弹窗1个月出现4次。这也是现在主流App的做法。

70分的方案是，弹窗只对部分用户存在，像精准投放广告一样，只对算法识别的感兴趣用户投放。这里有个假设前提是，根据二八法则推算，可能是20%的用户点击了80%的弹窗（优惠敏感型用户），如果此事实成立，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打扰那80%的用户。

80分的方案是，用户可选择，把管理权交给用户，让用户决定是否接受弹窗，可以接受什么内容的弹窗。

我没有想出来90分的方案。

100分的方案是，没有弹窗，没有营销，回归产品力，用产品力去解决运营问题。此处不想解释，直接放张图吧。

但是是否有魄力，是否克制，那就是另一说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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