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为何错失DeepSeek?一场互联网巨头的创新葬礼
创业时最怕问道的问题:产品成功之后,BAT下场怎么办?但DeepSeek爆火这么久了,BAT三方都是选择接入,而不是直接下场,曾经的创新公司,现在也已经沦落至此了吗?
中国互联网的“三座大山”——百度、阿里巴巴、腾讯(BAT),曾以颠覆性技术崛起,却在人工智能浪潮中沦为旁观者。
当DeepSeek凭借高效推理模型R1引发全球关注时,BAT的AI布局却仍在“模仿秀”与“内卷战”中打转。
这场创新溃败的背后,是一场由战略短视、组织僵化与文化异化共同导演的荒诞剧。
一、战略短视:当“流量霸权”扼杀技术野心
BAT的基因里刻着“流量为王”的生存法则。
腾讯凭借微信的社交垄断地位,将用户数据转化为游戏、广告的提款机,其2024年财报显示,游戏业务占比超50%,而研发投入仅占营收的8.2%。
阿里巴巴沉迷于电商生态闭环,2024年双十一GMV再创新高,但云计算与AI业务的增速却从2021年的62%暴跌至2024年的19%。
百度则困在搜索广告的“舒适圈”,其自动驾驶项目Apollo虽高调宣传,但商业化进展缓慢,2024年贡献营收不足5%。
相比之下,DeepSeek选择了一条“反BAT”路径:放弃短期变现,专注技术纵深。其R1模型的训练成本仅为OpenAI同类产品的三分之一,却通过算法优化实现了性能对标。
这种“刀刃向内”的技术投入,在BAT的财报KPI压力下显得格格不入——当股东们要求每季度增长20%时,谁敢赌一个五年后才能盈利的AI项目?
讽刺的是,BAT并非没有技术储备。
腾讯优图实验室早在2017年便研发出人脸识别技术,却最终沦为微信支付的“刷脸工具”;阿里的达摩院曾高调宣布“投入千亿”,但2024年其核心成果竟是一款能预测淘宝销量的AI插件。当技术沦为流量生意的附庸,创新便成了财报PPT上的装饰品。
二、组织僵化:科层制巨轮碾碎创新火种
BAT的组织架构像一台精密运转的官僚机器。以腾讯为例,其“事业群制”将创新切割为无数个“赛马项目”,表面鼓励内部竞争,实则滋生资源内耗。2024年内部报告显示,腾讯AI实验室超过40%的研发预算消耗在跨部门协调会议上。阿里巴巴的“中台战略”本欲打通数据壁垒,却演变成“数据封建制”——每个业务线将数据视为私产,导致AI训练长期面临“数据饥饿”。
更致命的是决策链条的“恐龙化”。
DeepSeek能在三个月内完成R1模型从立项到上线,而BAT的典型AI项目需要经历“技术委员会评审—预算争夺—跨部门协作—合规审查”等至少12个环节,平均耗时9个月。当百度某团队提出开发类DeepSeek的轻量化模型时,竟因“可能冲击现有云服务定价体系”被管理层否决——创新尚未萌芽,便死于既得利益者的“宫斗”。
这种僵化在人才管理上尤为赤裸。
BAT一边高喊“拥抱年轻人”,一边将晋升通道与工龄绑定。腾讯2024年员工调研显示,35岁以下技术骨干流失率高达27%,主因是“90后CTO”的空降引发晋升天花板焦虑。而DeepSeek的核心团队平均年龄28岁,其扁平化架构允许实习生直接向CEO汇报——当BAT用“职级体系”制造官僚时,对手正用“技术极客文化”收割最聪明的大脑。
三、文化异化:KPI主义下的创新表演学
BAT的创新文化已沦为一场大型行为艺术。阿里巴巴的“赛马会”要求每个团队用PPT论证“颠覆性潜力”,却用“三个月用户增长数据”作为淘汰标准——结果催生出无数“AI算命”“区块链养鸡”等荒诞项目。腾讯的“创新工坊”看似鼓励试错,实则将失败率纳入绩效考核,一位离职员工吐槽:“在这里,失败不是成功之母,而是职业生涯的死刑判决书。”
这种扭曲蔓延至技术伦理层面。百度曾因医疗广告竞价排名饱受批评,却在2024年推出“AI问诊”功能,被曝训练数据包含莆田系医院的虚假病例。而当DeepSeek严格遵循数据隐私规范时,BAT的AI部门正忙于将用户聊天记录变成广告推荐算法的“饲料”——当价值观让位于KPI,技术创新便成了作恶的工具。
最荒诞的一幕发生在技术发布会上。百度2024年世界大会展示的“元宇宙搜索”,实为一个加载了3D动画的搜索引擎;阿里的“AI设计师”鲁班系统,生成的海报被网友嘲笑为“淘宝卖家秀的PS机器人”。这些“为创新而创新”的杂耍,与DeepSeek“解决一个具体问题,再解决下一个”的工程师精神形成辛辣对比。
四、洗牌前夜:创新者的窘境与突围者的狂欢
BAT的困境印证了克里斯坦森的“创新者窘境”:当企业过度依赖现有商业模式,便会系统性忽视破坏性技术。DeepSeek的崛起绝非偶然——它诞生于BAT用“大数据围墙”垄断流量的时代,却用开源架构与极简设计撕开裂缝。其用户界面上线三个月获百万注册,其中30%来自中小企业开发者,而这正是BAT长期忽视的“边缘市场”。
新一轮洗牌已拉开帷幕。OpenAI用ChatGPT重塑人机交互,DeepSeek以R1证明“中国智造”可能,而BAT仍在“复制—本土化—垄断”的老路上狂奔。当腾讯高管在内部信中强调“要打造中国版GPT-4”时,员工私下调侃:“我们连DeepSeek都抄不明白,因为没人愿意去读那篇82页的算法论文。”
历史不会重复,但会押韵。诺基亚倒下前夜,其市场份额仍是苹果的3倍;柯达发明数码相机后,却因担心冲击胶卷业务将其雪藏。今天的BAT,或许正站在同样的悬崖边——杀死它们的不是技术,而是嵌入基因的创新恐惧症。当“颠覆性创新”沦为财报中的一行脚注,这场葬礼的悼词早已写好:
“这里埋葬着三个帝国,它们死于对旧王座的眷恋,却忘了技术革命的墓碑上从不刻录过往辉煌。”
作者:通信产品的那些事,公众号:通信产品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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